顏木看著小辛眼中的好奇,和蠢蠢浴動的模樣,透過窗戶的縫隙,顏木看著前麵不少小姐都將下人派出去了,猶豫了一下,“既然想要去看,就去看看吧,正好回來和我說說,不過別在衝撞了哪家的小姐,萬萬不能丟了顏府的人。”
小辛聽了,頗有些驚訝的看著顏木,看著顏木沒有生氣,這才從車上跳了下去。
小辛一下去,看到的就是威遠候府的家丁,威脅一輛算不上華麗的馬車,馬車裏的小姐打扮的,怎麼說呢?很是豔麗的模樣,看上去五顏六色的。
現在雖然是盛夏時節,不過名門貴女的馬車,很少有將馬車的車簾換作輕紗的,一來是南朝雖然民風開放,不過貴女們自持身份,覺得做輕紗小轎乃是不自重。
前朝就有歌舞姬女,坐輕紗小轎,來往於青樓和富戶家中,所以京城中的貴女也是覺得,若是和青樓姬女相提並論,怕是會丟了身份。
小辛站在一個不怎麼現眼的位置,周圍都是各家小姐的下人,來往行人也有幾個停下來的,不過都被威遠候府的下人趕走了。
就看威遠候的下人,很是客氣的對輕紗馬車中的貴女商量,“姑娘也是名門貴女,還是注意一點身份的好,今日過來的,可都是名門貴女,萬萬不可壞了規矩,別說我們不能讓姑娘插隊,就是郡主來了也是按規矩開的。”
輕紗馬車中的姑娘還沒說什麼,就看到這位姑娘的丫鬟跳了出來,看著威遠候府的下人,吹胡子瞪眼的,倒像是猴子跑了出來一般。
“你也不看看我家小姐是誰?王爺來了也要對我家小姐客客氣氣的,雖然不如郡主娘娘,我家小姐也是帝後麵前的紅人。”
丫鬟剛說完,就聽周圍傳來了嗤笑聲,重重的敲打在了這丫鬟的臉上。
丫鬟頓時有了麵紅耳赤的模樣,“你們?我家小姐身份好貴,哪裏是你們可以嗤笑的?”
剛才笑出來的丫鬟,這才微微的變了一點臉色,卻也沒有太過在意,變臉色也不過就是怕自己丟了小姐的人,哪裏是怕不知名的山野村姑,還來怪罪自己等人了?
丫鬟被周圍圍著的人,眼中的鄙夷深深地刺痛了,平日裏跟著她家小姐,在涇陽城中,作威作福慣了,老爺乃是涇陽城的太守,說實話就是涇陽城的土皇帝,就算是小姐打死人了,也不過就是十幾兩銀子,草草了事。
馬車裏的小姐看著自家丫鬟一聲不吭,也有些沉不住氣了,不過剛才離家的時候,父親可是叮囑她了,不可以任性妄為,她自持身份,隻能從牙縫裏擠出來了兩個字,“肆意。”
不過這話顯然沒有什麼震懾力,圍著馬車的下人,無論是威遠候府的,還是各家小姐的丫鬟,都是一動不動的,顯然是等著看好戲呢。
這會兒小姐的皮更加旺盛,顯然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自己向來說一不二,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小姐也是個魯莽的袖子,直接掀開了輕紗簾子,走出來馬車,指著威遠候府的下人叫罵道,“你們這些不長眼睛的狗腿子,一會兒回了家中,讓我爹通通將你們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