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語氣很不耐煩,皇後的身子不爽利,可並不代表腦袋也壞掉了。
恒郡王妃看到皇後不耐煩了,也懂得見好就收。
一臉委屈的站了起來,不過就是起來的時候,身手太過於矯健,臉上哭了這麼久,隻見臉漲的通紅,卻不見一滴眼淚。
顏木手裏的動作沒聽,不過注意力也轉向了恒郡王妃,她這般利索的爬起來,肯定不是有什麼好事情,估計是打算咬自己一口。
不出顏木所料,恒郡王妃粗壯的胳膊指向了顏木,然後滿目猙獰的說,“娘娘,顏丞相倒是養了個好女兒,竟然連我都頂撞,我不過教訓了她幾句,他就要進宮麵見娘娘,讓娘娘評理,替她做主。”
顏木怎麼也沒想到,恒郡王妃會蠢成這個樣子,縱然她是郡王妃,可是跑到自己的家中,對著自己指手畫腳。
皇後一聽恒郡王妃這麼說,就能猜出了事情的起因了,極有可能就是恒郡王妃跑到顏府去說什麼,或者說是找事,顏木那個性格也不會忍著,兩人定是起了衝突,然後就雙雙進宮了。
皇後想到這裏,倒也是有些無奈,這一個兩個都不是省心的,顏木是重臣嫡女,又是自己的舊人之女,恒郡王妃更是皇親國戚,自己的長輩。
顏木看到了皇後眼中的為難,自己從矮凳上站了起來,走到下麵,站到了恒郡王妃的對麵。
不得不說恒郡王妃的身量更高,饒是顏木已經比京城諸多貴女高上一點,站在恒郡王妃的身邊,也要矮了一點。
顏木看著恒郡王妃,突然笑了起來,不過這笑可不是什麼好笑,“郡王妃好生的厲害,跑到我顏府,過來指手畫腳,侮辱家父,家父乃是朝中重臣,當朝一品大員,郡王妃要是覺得委屈了恒郡王府的庶女,大可以現在當著娘娘的麵說出啦,何苦趁著顏木自己在家,欺負我呢?”
顏木看著恒郡王妃僵住的表情,當然是趕緊抓住機會了,“顏木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王妃不要和顏木一般見識,顏木沒有舅家和兄弟依靠,母親也早早的去了,就是一輩子待字閨中,也是活該。”
顏木說到這裏,聲音已經很小了,不過剛好夠殿中的所有人聽清。
皇後倒是大吃了一驚,怕是恒郡王妃說錯了什麼,估計是看著趙晴去逝這麼多年,趙晴的娘家也不曾露麵,隻當趙晴的娘家乃是什麼地方的土財主了,這要是讓那個地方的人知道了,恒郡王府怕是在無出頭之日了。
皇後臉上的臉色本就不好看,這會兒更像是鐵青,就看著皇後一臉嚴肅的看著恒郡王妃,“郡王妃說了什麼?還是趕緊和本宮說一說吧,不然本宮怎麼給你們評理呢?”
恒郡王妃哪裏願意說呢?如果說起來了,當然就是自己的不對了,可是自己乃是皇後的長輩,怎麼能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