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帝的話算是說的很難聽了,大致意思不在乎,顏木和南墨疏私通苟合,若是顏木是一般的女子,可能真的羞的無地自容,不過以顏木的臉皮,最大的可能就是覺得不太舒服,不過這種不痛不癢的話,對比蘇柔當初說出來的話,已經好聽很多了。
顏木稍稍側了一下臉,用眼角的餘光看南墨疏的表情,不過南墨疏的表情,隔著麵具,看不出任何變化,仿佛沒有聽到天佑帝的話一樣。
南墨疏敢落天佑帝的顏麵,顏木卻不能,畢竟人家是一個娘養大的,顏木跪在地上磕了個頭,“陛下,臣女和睿王殿下清清白白,若是陛下不相信,大可以請皇後娘娘喚來教養嬤嬤,驗明正身,還臣女一個清白。”
顏木這麼說也是為了讓皇後為自己做主,免得蘇柔和顏若母女倆在有什麼歪心思。
天佑帝倒是沒想到顏木會幹脆利索的請求,驗明正身,一時有些下不來台,好在一旁的貼身太監看出了天佑帝的窘迫,急忙出來打圓場。
“老奴是個下人,本就不該多嘴,陛下這是為了睿王殿下和小姐好啊,這皇宮裏的事情若是傳出去了,不就是滿城風雨,到時候外頭的人,嫉妒睿王殿下的,嫉妒木小姐的,什麼話說不出來,好在是陛下過來了,這件事也就這樣了。”
老太監趕緊圓了圓天佑帝的顏麵,不得不說,這老太監能做到天佑帝的貼身太監,也是個心思玲瓏的,三言兩語安撫了顏木和南墨疏也讓天佑帝的話,變成了關愛自己的弟弟。
顏木也是個不識抬舉的人,若是剛才自己態度不夠強硬,就已經被扣上了一個婚前苟合的名頭,到時候想要在皇後麵前直起腰,怕是不可能。
這老太監給了顏木一個台階,顏木當然不是不識抬舉的,順著台階往上爬,而是恭敬的對著天佑帝行了禮,“臣女誤會陛下了,請陛下治臣女頂撞陛下之罪。”
此時天佑帝的臉色很不好看,感覺自己好像吞了一個蒼蠅一般惡心,不過為了麵子過的去,還是要一副心匈寬廣的模樣,壓著心頭的怒意對著顏木說,“朕不治你的罪,是朕魯莽了。”
南墨疏知道天佑帝這個人小心眼,哪裏會讓天佑帝和顏木道歉,就陰陽怪氣的出聲打斷了天佑帝的話,“皇兄,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哪裏值得皇兄自責呢?恕她無罪便是了。”
天佑帝的拳頭攥緊,送開又攥緊,卻無法像嗬斥顏木一樣,嗬斥南墨疏,隻能強壓著心頭的怒氣,“朕恕你餘罪,站起來說話吧。”
這時候就看皇後也換成了一身藕色的常服,頭發什麼打理妥當了,由彩珠扶著,施施然的走了過來,看天佑帝的臉色陰沉,皇後高聲問道,“陛下這是怎麼了?可是我這個晚輩惹怒了陛下,還望陛下看在睿王殿下的麵子上寬宥一二。”
天佑帝惡狠狠的看了顏木一眼,一甩袖子,咬牙切齒的對著皇後說,“朕自然不會和小輩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