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武現在並不怎麼想和顏木說話,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的,都是自己的,顏武的眼睛中閃過嗜血的光芒,卻也不可奈何,好在這些年自己的家底不少,年禮,下麵人的孝敬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可能沒了趙晴的嫁妝,對蘇柔來說影響很大,對於顏武來說,不過就是煮熟的鴨子飛了。
很快彩珠就查點清楚了庫裏的東西,走了過來和顏木說,“木小姐,前兩張單子裏的東西,缺的幾乎都在這裏了。”
顏木衝著顏武勾了勾嘴角,看來蘇柔能夠動用的也隻有顏武看不上的那些啊,還是說當年趙晴的嫁妝太惹人眼,一進門就被顏武惦記上了?那這麼說,蘇柔給前身的母親下毒什麼的,顏武應該是知道的?或者說就是受了顏武的指示?
正常來說嫁妝單子的第一頁最為好看,像京城裏的世家貴女出嫁,嫁妝膽子大概是兩頁,第一張是些名貴書畫,玉器文玩,精致的首飾,第二頁是些添妝和一些像拔步床,浴桶,還有布匹一類的東西,當然還有田莊鋪子的地契和陪嫁的賣身契。
說起轟動,就是當年皇後嫁給還是太子的天佑帝時,老侯爺讓二十四個繡娘給自己的女兒做了一套嫁衣,遠遠的看上去似火非火,似霧非霧,宛若神仙妃子一般。
而趙晴的嫁妝雖然是十裏紅妝,不過趙家可有好些人沒聽說過,覺得不過就是一些虛抬而已,上不得什麼大的台麵,更何況趙晴嫁給顏武後除了偶爾進宮看看先太後,再就是去皇後那裏坐坐,什麼宴席也不怎麼出席,倒是十分的神秘。
顏木看著這些東西,下定決心一會兒就要差人來搬,不然等皇後走了,到時候顏武可不一定會讓自己順利的把這些東西搬走。
請點東西的彩珠,也是十分的驚訝,這嫁妝裏頭的東西,就算是把陛下的私庫搬空了,也湊不出來啊。
彩珠跟在皇後身邊多年,眼光自然不差,單單說那盒子裏的一套玉碗,就是一個整塊的冰種玉製成的,就單說這玉,已經是價值連城了,可是這工匠的手藝也是不凡,就這手藝絲毫不遜於這玉。
彩珠看著這屋子裏的東西,看到顏木眼神中一片冷靜,絲毫沒有欣喜若狂,又或者是貪心的模樣。
顏武抬手想要將私庫裏的燈熄滅了,不過剛有動作就被顏木攔了下來,就聽顏木說,“父親大人不必著急,女兒一會兒就差人搬出去,母親的嫁妝,女兒定會好好的保管的,這些年為難父親操心了。”
顏木一頓冠冕堂皇的話,顯然把顏武氣了個不輕,偏偏還得笑著和顏木維持著父慈女孝的場麵。
顏武盯著顏木看了一會兒,從牙縫裏憋出來了幾個字,“好,還是木兒體恤老父啊。”
顏武說的語氣生冷,有僵硬,顏木怎麼會聽不出顏武對自己的不滿呢?自從自己替顏木活了過來之後,在顏武身上不曾感覺到絲毫的父愛。
一直跟在顏木身邊的楚北,看著顏木跟著顏武進了私庫,覺得很是不妙,估摸著顏木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就離開了丞相府,準備和自己的主子報信,好讓睿王殿下英雄救美,贏得美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