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聽出了孔嬤嬤話裏的威脅,心裏開始懷疑,自己什麼時候曾經得罪了皇後娘娘?不會是自己毀了禦賜之物的事被皇後娘娘知道了?
可是要是陛下和皇後娘娘知道了,怎麼會隻派幾個教養嬤嬤就算了事了?顏若不過是沒想清楚,她即將嫁給太子了,也算是半個皇家的人了,自然要留幾分顏麵,這種辦法剛剛好。
孔嬤嬤看著顏若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也沒有在出言教訓,畢竟顏若是未來的太子妃,若是太子登基,說不定會是皇後,自己也不能太過得罪。
皇後賞了顏若三個教養嬤嬤的事,沒用大半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以至於第二日顏木去醫館中出診的時候,還有一部分看上去是官宦人家的下人,在醫館之中竊竊私語,幾個幾個在不停的議論。
顏木有了南墨疏送來的聘禮了,聘禮可有不少的現銀,顏若出手也大方,趁著月初將醫館老東家的月銀給結算了。
醫館的老掌櫃把醫館賣給了顏木之後,就就在醫館裏給顏木打工,不過生意遠不及顏木坐堂的時候景氣,還在擔心這年輕的小姑娘會不會因為這,克扣自己的月銀。
不過老掌櫃的擔心顯然很是多餘,手頭不寬裕的顏木尚且大方,更何況手頭寬裕的顏木呢。
顏木在醫館裏坐堂,來的人格外的多,甚至還有些達官貴人,不過顯然有些人認出了顏木。
就看一個中年肥胖,還有些油膩的男子對著身邊的一個小廝樣的人說,“你看那是不是顏家的大小姐,被指婚給睿王殿下的那位。”
那中年男子原先是南墨疏部下的一個六品參將,姓錢名源,後來打仗立了功,被調回了京城,做了羽林軍中的一個五品參將。
錢源也是窮苦人家,去軍中求個活路的,卻沒想到,跟著睿王一點一點也趴到了五品參將,不過身上的暗傷太多了,這常年的疼痛實在是受不了了,錢源求爺爺告奶奶請來了一個太醫,給他把了個脈就說他這輩子也隻能這樣。
本來都死心了,結果身邊的侍衛聽到,這街上的李家醫館,來了個天仙,枋間傳的的,這姑娘都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了,錢源也就抱著試試的態度過來了。
顏木到是對錢源這中小人物沒什麼印象,反倒是顏木自己隻要在京城裏出現總能被人認了出來。
等輪到了錢源,就看著錢源一臉懷疑的做到了顏木麵前,若是別人錢源也不至於如此的懷疑,主要是顏家大小姐顏木癡傻的名聲實在是傳遍京城。
一個癡傻十餘年的人,怎麼習得一身醫術的呢?
就看顏木將帕子放在了錢源的手脖子上,然後將手搭了上去,眉頭鄒了起來,之後從一旁拿出了一把銀針。
“這位老爺是不是習武之人,受過很重的上?今日來看的想必是日日折磨著老爺的暗疾了吧。”
錢源聽到顏木診了個脈就看出了自己的病症,倒是十分詫異,忙不遲疑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