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鬼推磨。
龍然笑著拿起杯子，他從來堅信這個道理，沒有什麼事情是錢辦不到的。
“好，我答應你。”周總下了狠心，重重的說出了這句話。
龍然的笑容放大，“很好，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相視一笑，達成了共識。
周總的手機鈴聲大作，他忙掏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號碼。順手將電話掛斷，電話緊跟著又打了進來，連續掛斷了兩個，對方依舊是不依不饒，大有他不接電話就不放棄的架勢。
龍然抬手示意他先接電話。
“喂，您好。”
“周總，下午好。我是顧玨。”對方富有特有聲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穿過來，而那名字更是有千斤重般砸在了周總的心頭。
他不由得心中一陣慌亂，方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麵臨崩塌，對顧氏的恐懼，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顧...顧總...下午好。”
顧玨？
兀自喝著水的龍然聽見他的稱呼，第一反應便想到了顧玨。
“是，顧總，這件事情恐怕我是不能做主的。”周總的鬢角冒出了冷汗，求助的看向龍然。
“是...是...但是顧總，這件事情...是...”周總正不知道如何是好，龍然劈手奪過他的手機。
“是我。”
顧玨聽見龍然的聲音並不覺得意外，“果然是你。”
“沒錯，是我。”
“龍然，想不到你竟然做了天然的股東。”顧玨冷著聲音說道，眼底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我想，關於這件事情，我沒有必要和顧總交代吧？”龍然勾起唇角，魚兒果然上鉤了，這麼大一條魚，可得付出足夠的耐心，好好的收網才行。
顧玨收起剛才的冷漠，換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坐在副駕駛的小李看著自家老板的這種樣子，忍不住頭皮發麻，那種有誰又要倒黴的感覺又來了，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首先，感謝龍總秉著極大的熱情關注我們的新產品，我想，這一批的新產品絕對能夠給你我的合作創造一個機會。”
“哦？和我合作？”龍然行至落地窗前眺望遠處的海景，聲音包含笑意，臉上卻是麵無表情。
“我想，龍總對我們的產品持有如此熱情的態度，恐怕也是對它們的市場感興趣。”電話那頭的顧玨停頓了片刻，似乎是在等龍然說些什麼，沒有等到龍然的回應，便接著說了下去：“既然龍總這麼有興趣，你我不妨坐下好好商議。”
“顧總的誠意我隻能心領了，我想我脫不開身，我是沒有顧總這麼能幹，KL和天然就足以讓我分身乏術。”龍然故作頭痛的說道。
“我正在去往S市的路上。”
“好，明天下午兩點，bass咖啡廳見。”
龍然果斷的定下了見麵的時間地點，將手機扔回給周總，接過他遞來的紅酒杯，愜意的抿上一口，心中憋悶之氣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一切都在計劃內，如果順利的話...安憶南...等我...
龍然換了一副輕鬆的語氣說道：“周總，我說的沒錯吧？顧氏並不可怕。”
“是，明天...”雖然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但是單從龍然的話裏便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周總提著的心也落回了原處，他仿佛看見五百萬在像他招手。
與此同時，顧玨臉色難看的收起手機，揉了揉笑到酸疼的臉頰，慪氣的在車門上重重的拍了下，用以宣泄自己剛才的怒氣。
“顧總，真的是KL的龍然嗎？”坐在副駕駛的小李擔憂的回身去看他。
“是他。”顧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回答他，怒氣值直接爆棚。
這個龍然算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S市的小角色，竟然也敢和他顧玨叫板。
他也偷雞不成蝕把米。
“顧總，那接下去咱們怎麼辦？”小李偷瞄自家老板的表情，錘完那一下以後，他又恢複了往日冷酷的表情。
“明天下午兩點之前，給我一份最新產品的形勢分析數據。”顧玨望向車窗外，俊的臉龐倒映在車窗。
“是。”小李立刻在筆記本電腦上把顧玨的指令下達給相關的部門。
顧玨緊皺雙眉，窗外的景色飛快的倒退，夜幕在悄無聲息的降臨。
多年的行商經驗告訴他，龍然的目標有可能並不是他的產品，也不是他的公司，而是，她，安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