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奢華的超跑緩緩減速,停在了別墅門口,顧鈺長腿大邁的下了車。
這些天他想了許多,子亦需要一個溫暖的家,他的兒子,不可能叫別人爸爸,最重要的是,依依是他的,也隻能是她的。
既然當初是他識人不清,傷了依依,這時候放下身段,挽回依依自然是應該的。
聽著不知名鳥雀的啾啾鳥鳴,他調整了下麵部表情,希望在這個美麗的清晨,和別墅裏的女人一個好開始。
叮叮三下,顧鈺便在門口安靜等著,沒人開。
又按幾下,同樣是沒人。
到劇組去了?
顧鈺劍眉微挑,若真走了,依依真是少有的早起。
好在,他早已存了她劇組的聯係方式,上上下下,沒一個漏掉的。
打電話問了幾個人,均是說人沒到,杜絕了自己被忽悠的可能。
那......
顧鈺看了看小別墅米白色的大門。
是看到是他,所以不想理咯?
算了,終歸是他的錯,既然是來道歉的,便要有誠意。
這樣想著,顧鈺又紳士的按了幾遍門鈴。
依依總不會一直躲著,門鈴雖然悅耳,但一直聽,就不信她不煩。
可半個小時後,顧鈺這一想法動搖了。
居然半個小時都沒人?
也隻能用最後的辦法了,他是來道歉的,可要是連人都見不到,怎麼道歉?
幸虧嶽父想得周到,早早的將要是給了他。
開門巡視一圈兒,房間依舊溫暖整潔,可見,即使收了許多苦,依依心依舊柔軟溫婉。
“依依?依依?”
喊了一圈兒,上上下下都找遍了,顧鈺最終確定,真的沒人。
劇組沒有,小別墅沒有,依依你能去哪兒呢?
“誰!”
就在顧鈺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中年女人從小門出來,一臉防備謹慎。
顧鈺看著那人有些害怕,身體還往棒球杆的方向挪,有些好笑。
難不成,他還能是個入室搶劫的匪類嗎?
殊不知,在保姆眼裏,室內出現從未見過的男人,也隻有小偷一種解釋。
“我是依依的男朋友,她去哪兒了。”
保姆皺眉,眼底有些質疑,上上下下看了顧鈺幾遍,眼前的人一身裝扮不俗,衣褲無一不是高定,又有通身矜貴高傲的氣質。
“子亦也不在,他們去哪兒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顧鈺臉色驟冷。
一想到他不在母子倆身邊,手機又聯係不上,他不由擔心,聲音壓迫感十足。
被這樣一嚇,保姆脫口而出,“是的。”
“怎麼回事!”顧鈺鷹眸微斂,渾身氣勢洶湧。
“我......我也不知道,剛剛......”
“剛剛?”
“半夜,半夜,半夜小姐抱著小少爺急急忙忙出去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兒啊!”
被嚇得瑟瑟發抖的保姆說話都不敢停頓,急忙擺手,“剩下的我真不知道了,我真的不知道。”
那表情,仿佛她綁架了安憶南,正在急忙擺脫嫌疑。
“你最好沒有說謊!”
顧鈺直接掏出手機,不過一個電話,就找到了人,在市醫院。
該死,這才幾天,兩人居然把自己弄到醫院了,依依還激烈拒絕他安排人保護她!
顧鈺渾然忘了,足足三年時間,安憶南都是一個人,帶著嬌弱的孩子,掙紮過來的。
就算是超跑,在宛如露天停車場的市中心,也開不出自行車的速度,幾千萬的超跑,隻能證明有錢人的任性。
而車裏聽著手下彙報的顧鈺,已經氣得要砸車了。
急性闌尾炎,依依居然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在她心裏,他到底有幾分地位。
終於到了醫院,顧鈺行走如風,不過兩分鍾,就找到了自己兒子所住的病房。
沒人在。
輕手輕腳的進去,看到兒子幾乎和床單一樣蒼白的臉色,說不出的心疼。
他輕輕搬過一張椅子坐下,沉靜的注視這床上病弱的孩子。
他出身富裕尊貴,吃食用度無一不精,又有健康的生活方式,小時候幾乎很少生病。
看著子躺在這兒的兒子,小小年紀就被推上過手術台,靠醫生鋒利的銀色手術刀求生,顧鈺隻覺得仿佛自己才是做了一場大手術的人。
這一切,越發堅定了他要和安憶南和好,照顧她們母子倆的決心。
摸了摸孩子柔軟的發頂,顧鈺歎了口氣,依依不會照顧孩子,又不喜歡雇傭個保姆......
顧鈺心中正思量,突然病房門被推開,顧鈺一喜,“依依......”
來人卻並不是他思念的那個人而是穿白大褂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