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藥鋪夥計是哪裏找來的!我還懷疑是你和他串通好的,隨便找來誣蔑紅梅的呢!”陳盈盈甩開李佩佩摁住她的手,然後向前走了兩步,斜著眼睛瞧陳昭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陳昭華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因為陳盈盈的愚蠢,事實上她也確實笑起來,隻是這笑裏沒有幾分溫度就是了。

“為了洗脫自己毒害二姨娘的罪名,我把流曲街和春雪街的藥鋪都找了一遍,費了好大的功夫呢!”

站在一旁的江寒止裝模作樣咳了兩聲,再開口時臉上已是帶了些笑意,“依本王看,這位姑娘說的在理。”

他這話音剛落,紅梅那邊就大聲嚎啕起來,“二夫人你救救我,紅梅對您是衷心的啊二夫人!”

“來人,把這胡言亂語的死丫頭給帶下去!”李佩佩眼角一抽,心想這紅梅也是個沒眼色的,這下自己就是想保她也保不住了。

陳昭華抬眼望向江寒止的臉,這人一開始站在門外的時候她就發覺了,隻是不知為何一直到最後才進屋現身,可無論怎麼說,他也算是幫了自己一把,當下彎起眉眼朝他笑笑。

李佩佩一邊朝陳盈盈使眼色,一邊笑著拉起陳昭華的手,“沐遠呀,是姨娘錯怪了你,你可別記恨姨娘,姨娘老咯,都糊塗了。”

“姨娘哪裏有錯?”陳昭華不動聲色的甩開李佩佩的手,然後話鋒一轉,說道,“隻是沐遠想起今早差點被姨娘浸了豬籠,就怕得很。”

江寒止一直在觀察屋裏的情形,如今聽見兩人都明顯帶刺兒的話,笑道,“陳國侯家的女兒到底是不一樣,眼下既然誤會解除了,本王改日等陳國侯回府了再來叨擾一番。”

陳昭華淺笑了一聲,眼見著江寒止離開,朝李佩佩和陳盈盈瞥了一眼,冷聲道,“還希望二姨娘管好妹妹,以後勿要再莽撞給人看了笑話。”

陳盈盈死死盯著陳昭華領著丫鬟離開的身影,氣的直跺腳,“陳昭華!”

“你拿花瓶撒什麼氣,放心,在你父親回來之前,娘替你解決她,以後這府上嫡女的名頭,就是你的!”李佩佩陰測測笑起來,讓手下丫鬟把陳盈盈摔碎的幾個花瓶給掃了,離開後院的時候轉身吩咐道,“把紅梅打一頓扔出去,趁著天黑。”

這邊母女兩個氣的牙癢癢,那邊陳昭華領著自家兩個小丫鬟喜滋滋回了自己院子。小香把臉上的眼淚給抹了,又簡單收拾了下就開始生火“準備晚膳,府上的廚子雖然會往各院送來吃食,可她們這院子不受寵又不得勢的,也就隻能吃些餅子白粥了,倒還不如自己生火做些吃的來。

“小姐,依我看呀,二夫人以後是不敢再找您麻煩了!”小香笑起來。

陳昭華剛在屋裏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那可不一定。”

李佩佩和陳盈盈既然敢那麼明目張膽的對自己動手,必然是做全了準備,現在陷害自己不成,保不準還會有其他的手段。

陳昭華在城中跑了一天頗有些乏了,用了點飯食就覺得困倦。吩咐小香為自己收拾一番就歇下了。這一覺睡的朦朦朧朧,似乎回到了現代又好像和如今的處境混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