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天朝大炸逼(2 / 2)

手裏的步槍已經準備好戰鬥了但他並未抬起頭,而是大呼一聲:“蹲下!所有人蹲下,往左側移動,不要在這裏待太死了!”

吳奇哲的命令得到了手下的積極回應,他們一個個收起槍蹲在掩體後走著,他自己也拚命壓低身體,子彈總是在頭頂飛過,雖然不可能打中他,但還是給他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壓力,總之,他在這時候都不敢抬起頭。

這就是戰場壓製,壓製得對麵的人不敢抬頭射擊,從而奪取戰場主動權。

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吳奇哲立刻反應過來,發出這樣光芒的,除了能亮瞎狗眼的火箭筒還能有誰。

火箭彈的速度是極快的,雖然看不到從何地發射,但目標隻有一個,也就是遊擊隊的臨時陣地。

吳奇哲想都不用想,朝前一撲趴倒在地,雙手肘部和膝蓋死死撐著地麵,身體微曲,將腹部和胸部抬離地麵幾厘米,這樣,才是真正的“趴下躲避爆炸”。吳奇哲想起和平時期看的大天朝抗日神劇,八 路 軍嘩啦一下整個身子撲地上,然後各種炮彈在身旁爆炸都不怕,殊不知在現實中這樣做,雖然能減少彈片和衝擊波的威脅,但來自地麵的震動照樣會要了所有人的命。

果不其然,一秒鍾後,20米外的混凝土堆炸開巨大的火焰,爆炸把所有的石頭都掀飛在空中——然後被地心引力拉回地麵。

沒炸到人是次要的,從空中自由落體而下的石塊才致命,大的有人頭那麼大,小的也如同雞蛋。砸到人的話,那酸爽可想而知!

“我x他麼的!”

隨便爆了句粗口,吳奇哲雙腿一蹬,跌跌撞撞地滾到一個建築殘餘的牆角裏,卻發現那裏已經站了個人!

實在是沒有辦法,命比一切都重要。這樣想著的他把步槍往地上一搭,嘩啦一下靠住那個人,拚命往牆裏擠。

石頭已經胡亂地砸下來了,落在四周,發出的密集聲音。

畢竟是沒經曆過這種事情,再加上頭上一頂鋼盔看上去實在沒什麼卵用,他也自然是害怕了——誰沒有被石頭砸過?被一個雞蛋大的石頭砸到就已經夠痛了,甚至可能砸出傷口,而麵對更大更多的“石頭密集陣”,他也屈服了。想象一下站在蓮蓬頭下沐浴,一百二十條水柱傾瀉下來,想不被淋到是有多麼困難吧!

畢竟隻是幾秒鍾的事情而已,算不上大災難,等到石頭陣過去後,才是真正的災難啊。

對麵的日本陸上自衛隊東北方麵隊陣地上,原先雖然隻是一片空地,用於緩衝敵方的進攻,但現在卻成了他們自己的死亡地帶。背後的基地被敵方火炮鎖死炮轟,而前方是突擊隊的重活力陣地。

回去也不是,前進也不是,隻能趴在地上盡量壓製對方,最終才等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搬來的便攜式掩體——類似一個平扁的大鐵塊,平時可以當盾牌用,必要時可以固定在地上展開來當一個固定掩體,雖然便攜但還算是比較堅固,擋子彈倒是沒什麼問題。日本叛軍士兵躲在這些便攜式掩體後或者趴在屍體後麵開火。

突擊隊的陣地明顯更有優勢,他們在吳奇哲的指揮下作用了靈活的機動戰術,一個火力點開火持續一段時間後,經常就是縮回去失蹤一段時間然後出現在其他地方,而突擊隊員也是在一個地方開幾槍後跑到其他地方再開火,這麼做雖然顯著減小了傷亡率,但犧牲了火力連續性,這也使得日本叛軍部隊在火力上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日本叛軍的傷亡在他們自己的統計中大約是一百人,包括被炮轟而導致的非戰鬥減員。與之相對的突擊隊傷亡小的可憐,僅僅三個人而已。

日本陸上自衛隊東北方麵隊方麵總監指揮部的主要軍官在第一輪的炮擊中就喪生了,很多的高階日本指揮官也同樣和他一起去了,原因就是命中基地指揮部大樓的那一顆。

新接替上來的指揮官也不是笨蛋,他第一時間就叫在城內其他地方的日本叛軍部隊前來支援,這個過程可能要六七分鍾左右,但基地的人要撐下去也並不難。要撐多久啊?吳奇哲手握步槍,屏息默念,神啊,讓我撐過這半小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