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塵詫異地看了一眼何惜:“你說什麼?這可不像何將軍說的話!怎麼?怕了?”何惜支吾地道:“你畢竟是……畢竟是個……”
秋若塵心裏格登一下,凶狠地逼視這他道:“是個什麼?是個什麼?”何惜目光閃避,低下頭,道:“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擔心你打不過淩將軍!所以昨天晚上……”
秋若塵笑起來道:“沒關係,何惜,這些年,謝謝你陪著我,保護著我!何惜,我是男是女,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就是我,秋若塵!”
止住何惜要出口的話,秋若塵道:“戰死沙場,也許是我最好的選擇!我隻希望,能有個全屍返回家鄉!”
天剛亮,警戒的號角已經吹響,秋若塵飛身上馬,眷戀地掃視著這些朝夕相伴的士兵們,揚聲道:“兄弟們,敵人已經打到了營帳門口了,我們應該怎麼辦!”
“殺!殺光他們!”
“戰馬嘯嘯寶劍寒,不取敵顱終不還!衝!”
奔馳的戰馬,閃著寒光的寶劍,英姿颯颯的秋若塵一馬當先,烈風吹起衣裳,淩空飛舞鼓蕩,帶領全軍衝出營帳,這樣的情景看在何惜眼裏又是另一番風情!
前方十裏處,有個關隘,要阻住敵人,那是是最好的地方!那裏也是營帳的第一道防線。
秋若塵於關隘處橫刀立馬,冷眼看著遠處緩緩而來的鄱裏阿多族的士兵,為首的一個,麵容猙獰,身材魁梧。著一襲黝黑鎖子甲,頭頂盔甲上插兩根野雉毛,一柄厚重的大刀,反射著幽幽的寒光。
那人見秋若塵一人在前,大聲問道:“可是右將軍秋若塵!”
秋若塵冷冷道:“正是,送死者何人!”
對方突然一陣大笑:“我乃鄱裏阿多族第一勇士摩耳索!叫你們的男人出來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你們鷹國的男人隻會偷襲,卻叫女人來為他們擋刀麼?哈哈哈……鷹國的男人都死絕了麼!”
秋若塵的心漸漸沉了下去,轉向何惜,何惜臉漲得通紅,道:“那天晚上我沒有看到還有誰在湖邊!”
那天晚上看到的事情確實讓何惜太過於震驚,以至於有人在另外一邊都未被警覺的他發現。
看來是被細作聽了去了!淩傲寒那裏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秋若塵的心一緊又一鬆,以他的警惕的機智應該不會陷入敵人的包圍的,如果他那邊出了問題,那這仗……
秋若塵不敢再想,揚聲道:“莫要猖狂,讓我來會會你!”
摩耳索卻搖搖頭道:“我堂堂鄱裏阿多族第一勇士豈會和一個女人動手!那真是有辱我勇士的稱號!你們鷹國難道就沒有男人了嗎?”
秋若塵大怒,道:“放你的狗屁!有本事,咱們刀下見真著!”一拍馬就衝了過去。
秋若塵知道,若再讓他說下去,士兵們必定驚疑,一驚疑士氣勢必受到影響,她不能給敵人這個機會!何惜不愧是多年配合的副將,明白秋若塵的心意,在後麵大叫道:“士可殺不可辱,蠻子竟然嘲笑我等如女人!兄弟們,拿起你們的刀劍砍爛他們膽敢嘲笑的臉,讓蠻子見識我大鷹帝國男兒的英勇!殺!”
殺!殺!殺!士兵整齊的聲音從喉嚨裏吼出,豪情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