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手足無措,慌亂地擺著手道:“道:“哎,你這孩子,怎麼說哭就哭呢!就看在你今天表現不錯的份上,就罰你十鞭,士兵的就免了!”
對淩傲寒道:“淩將軍,若塵他還小,不懂事,處事不周,你看,這樣可好!”
淩傲寒淡笑道:“末將遵從大將軍令!謝大將軍!”
見秋若塵還撅著嘴,大將軍蕭離無可奈何:“若塵,這十鞭忍忍就過去了,其實也就是做個樣子,否則,我還怎麼治軍!”
秋若塵嗔怪地看著大將軍:“是,大將軍,若塵聽令!你就去歇著吧!若塵不惹事了!”
大將軍苦笑著搖搖頭,轉身由士兵扶著遠去。
淩傲寒還想說什麼,卻被秋若塵狠狠一瞪閉上了嘴!
本來,那十鞭是可以裝裝樣子,偏偏執行管是個淩傲寒的人,平時看淩傲寒對秋若塵總看不順眼,這次就想乘機整治一下秋若塵。
打淩傲寒那十鞭,看似掄圓了臂膀,用力抽下去,其實輕輕巧巧,幾乎不傷分毫!淩傲寒皮粗肉厚,那十鞭下去,如同沒事的人一樣。
秋若塵那十鞭可不一樣,實實在在,一分力道不減,抽在他的背上,秋若塵大聲呼痛,淩傲寒挑挑眉道:“這十鞭還不夠撓癢癢呢,你叫什麼叫!”
秋若塵狠狠瞪著他,咬住嘴唇。副將何惜剛來的時候,十鞭剛好打完。看著秋若塵背上都滲出血水來,對著那個打鞭子的人破口大罵。
淩傲寒這才看出不對勁,想上前攙扶秋若塵,秋若塵甩開他的手,抽著冷氣道:“這下,你滿意了!”
何惜扶著秋若塵回了帳篷,何惜似乎是第一次到他的帳篷裏來,扶著他臥在床榻上,眼神飄忽,四處東張西望。
秋若塵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的帳篷啊?還不去請李叔過來!”何惜應了一聲,低頭走出去。
過了一會,走進去道:“若塵,李叔進山去了,幾個士兵發現一個山洞裏躲了不少孕婦,有幾個要生了,李叔和其他兩個軍醫去幫忙了!”
秋若塵丟了一個詫異的眼神給他:“不是吧!軍醫也管接生的!那些人要他們接生才怪呢!”
何惜道:“我也納悶呢,但是也不知道,去表示一下也好啊!大將軍下的令!來!若塵,我幫你敷藥吧!雖然沒有皮開肉綻,我看你這傷也不輕!他娘的,這些人,擺明了公報私仇!”
秋若塵搶過他手中的藥瓶:“去去去!就知道你想占我便宜,你真以為我喜歡男人呢!就算喜歡也是喜歡長的比我帥的男人!你那樣子,還差得遠呢!”
何惜的臉紅了紅,跳起來道:“秋若塵,你怎麼就這樣不識好歹!天底下就找不出第二個像你這樣臭屁的人!哼!老子的好心都被狗吃了!走就走!誰耐煩理你!惡心!”
秋若塵笑起來:“那你還不快走!”
何惜重重地哼了一聲,摔門而出。
夜了,秋若塵在帳篷裏脫了衣服,艱難地上藥。他是女兒身這件事,除了七年來一直照顧他的軍醫李叔,沒有人知道。每次受傷也都是李叔幫他上藥,打點其他事物!加上用那些玉塊將自己的身材撐起來,別人很難看出裏麵的玄機。
臉上的黑色也是李叔用藥粉幫秋若塵敷上的,這些藥粉遮蓋住了秋若塵的皮膚,也讓秋若塵的皮膚多了一層保護,不至於被風吹日曬弄的皮膚幹燥,黝黑,但是她的皮膚究竟不能如那些管家小姐那樣嬌嫩白皙,而是健康的蜜色。
李叔沒有空,他隻能自己給自己上藥了,這裏氣候炎熱,拖著不上藥,傷口就會發炎。
還好隻是十鞭,那個人也真夠狠的。隻是十鞭就成這樣了。
這麼多年來,大將軍很少用軍法處置他,就算他犯了再大的錯,也是責罰幾句就完了。真的生了氣,在秋若塵癡纏之下,也不得不收回命令。大將軍待秋若塵一直如父如母,愛護有加。他的兩個親生兒子犯了錯,他卻是絕不輕饒,甚至責罰比一般人更重。
他對秋若塵如此,在別人眼中自然看出異樣來。而且秋若塵在他麵前絲毫不收斂的撒嬌、耍賴,他也一一容忍,更是其他人心生怨恨。隻是,兩人都處在那樣的位置,別人也無可奈何,隻能在背後說說閑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