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軍功卓著的大將軍林嘯天將軍府門外,悄悄聚集了許多蒙麵的黑衣人。他們步伐矯健,動作敏捷,看得出訓練有素。
而此刻,將軍府內杯盞交錯,歌舞升平。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即將遭受到一場慘烈的滅門之禍。
此時的林將軍已經喝得半醉,他揮手招喚著一位婦人,“夫人快快過來,把咱們的軒兒也抱出來,讓我看看他又長高了沒有。”
一位穿著一身華服,美豔絕倫的夫人款步來到將軍身側,輕輕坐下來。看到將軍已經喝得麵色發紅,上前奪下酒杯,然後對著將軍淺淺一笑。
那笑容竟十分媚氣撩人,夫人將酒杯放到桌上,對著將軍說道:“將軍,你也不看看什麼時辰了,還叫軒兒。
咱們的軒兒正在內房,想必此時也快到他睡覺的時間了。而且最近他夜裏又有些咳嗽,我讓奶媽給他煮了冰糖梨子羹,一會兒要喂他喝呢。”
“哦?怎麼軒兒又不舒服了嗎?哎呀……”將軍搖著頭長歎了一口氣,又端起了酒杯,隻是並沒有喝下,隻是看著杯中的酒。
好一會兒,將軍歎息著說道:“說起這些,都怪我當年不應該帶著你一起出征,否則你也不會因為勞累而早產,我們的軒兒的身子也就不至於如此贏弱了。”
說到這裏,將軍伸手攬過夫人纖細的腰身,疼惜地在她美麗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將軍及其寵愛夫人,二人結婚多年,仍然恩愛如初,將軍更對夫人視若珍寶。而這位夫人本是當朝第一美人,且文武雙全,正所謂美貌與才華並重。
林將軍見夫人一臉擔心的樣子,又安慰道:“夫人,軒兒的病情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我已經派人去請了青城山的棲霞道人,聽說她醫術高超,定會治好軒兒的病。”
夫人抬頭問道:“將軍說的可是青城山的那個棲霞道人嗎?聽說她常年雲遊在外,很難見得真容的。”
將軍哈哈大笑:“就是她,我已經派人找了快一年了,聽說她這幾日要來涼州,到時我會親自去把她請來。”
將軍夫人聽了這話,麵露喜色。
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對了將軍,忘記告訴你,表弟顧良的夫人前些時日因病過世了,我已經叫顧良把他們的女兒落落送過來。
畢竟那女娃與軒兒已有婚約,我想還是接來由咱們親自照顧更好些。”
“嗯,顧良這個人我記得。他倒是個重情的人,當年對嶽父一家也算有恩。這等事情夫人做主就好。”將軍說完,舉杯喝下一大杯酒。
夫人一笑,端起酒壺準備再給將軍斟上酒。卻見一個滿身是血的人突然從外麵闖了進來。隻是那個人張了幾下嘴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就重重地摔倒在了台階下。
將軍嗖地從坐位上站了起來,立時酒醒了一半,當然這也是一個軍人特有的警覺性。他揮了一下手,所有歌舞立刻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外麵發生了什麼?”將軍的聲音猶如洪鍾般響亮,堂下早有幾人飛奔了出去。可是,隻有一人跑回來,肩上已經少了一隻胳膊。
那人因疼痛和驚嚇,聲音也變得顫抖而尖銳,“將軍,黑衣人,好多黑衣人,殺進來了,殺進來了。”
說話間,一隻長劍已經直直地插進了說話人的胸膛。一瞬間,大堂下赫然出現了五六名黑衣蒙麵人,他們手中握著的刀劍上正簌簌向下滴著血,整個房間立刻充斥著一股血腥之氣,。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擅闖將軍府。”將軍厲聲吼道,回手抄起自己的護身寶劍,同時向夫人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