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忘記。”
孫雲幹皺的臉上突然笑了一聲,隨後從袖袍當中拿出了一塊淡黃色的斷玉扔給了張世初。
張世初接過淡黃色斷玉,看了兩眼。
斷玉上浮現一道金色的佛光,隨後稍縱即逝。
“孫兄,我記得你手中還有一塊吧?”
張世初收起斷玉,語氣略有些不滿。
孫雲淡淡的道:“此物珍貴,我想不用多,張兄不會以為殺了一個楚恒,我就要盡數奉上吧?”
“沒有我,你殺不了楚恒。”
張世初冷哼了一聲。
孫雲嗤笑了一聲,右手一握,掌中的空氣都被捏碎,發出刺耳的聲響。
張世初隻覺得雙耳一痛,腳步連連向著後方退去,眼中浮現一絲驚駭。
“張兄,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孫雲拿起茶杯放在嘴邊,語氣有些冷淡。
張世初深吸一口氣,似乎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還有一枚斷玉,時機到了,我自會給你。”
孫雲放下茶杯道。
時機!?
張世初心中不屑,他知道孫雲所的這個時機,肯定是還想要利用自己一次。
那斷玉是自己一定要得到東西,要不然自己何至於受製於孫雲。
“我知道了。”
張世初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白堂的事情應該可以告一段落了。”
“白堂似乎進入了幽冥教,也不知道他對這個結果可滿意,如果不滿意的話,到時候還會有麻煩。”
孫雲幽幽的道:“還有那沈族的沈春月,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幽冥教!?”
張世初聽到孫雲的話,連忙問道:“此事千真萬確?”
“千真萬確,我調查過了。”孫雲點了點頭。
張世初看到這,頓時麵色微變,隨後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兩人又是閑聊了三四句,張世初便急匆匆離開了。
夜幕街巷中。
施良騎著黑龍,看著手掌左司尉令牌還在深思。
孫雲似乎從一開始就將自己算計在內,讓自己進入陰司,讓自己守夜按照正常情況來,當時要不是自己身居陰火,可能就死了。
如果自己死了,那正好可以擴大此事。
隻是自己沒死,而且還在楚恒麵前做了偽證,這可讓孫雲後麵一段時間冷落了一陣。
原本施良並沒有聯想到這層,但是隨著楚恒身死,好多事情竟然不知不覺想通了。
“這樣來,成然的死似乎真的有蹊蹺”
施良想到這,眉頭緊皺了起來。
現在他讓自己調查沈族,雖然提拔了自己。
那左司尉任書司農任書一起下來,明孫雲從一開始便打算讓自己做這個左司尉。
還要楊傑死了,徐道和勾尺兩人上報他是凶手,但是看孫雲樣子一點都沒有懷疑自己的樣子。
極其信任自己!
施良實在難以置信,孫雲有這麼了解自己嗎?
“唏律律!”
突然,黑龍嘶鳴了一聲。
“黑粗,叫什麼?”
施良心中一驚,隨後向著周圍看了一眼,一片靜悄悄的,不由得拍了黑龍的腦袋,沒好氣的道。
黑龍打了一個響鼻,似乎對施良叫它‘黑粗’很是不滿。
“這是一個褒義詞,明你又強又壯”
施良騎著黑粗,消失在了街巷中。
第二日一大早,朗氣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