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凜威嚴,緹騎迎親,眾人既是畏懼又是欽羨。
孟九按照逍遙國的習俗完成禮儀,辭別了父母,孟甫背著孟九,穩穩邁著步,幾乎悄不可聞地說道,
“妹妹,一定要幸福。”
孟九有點感動,
“會的,哥。”
蕭元麵上不顯,心髒卻“砰砰”跳個不停,有種想看所未有的慌亂。
他的視線自孟九一出來,就一直緊隨著她,直到她上了花轎,落下簾子,將那一抹紅色蓋住。
孟九被這一群人浩浩蕩蕩躺著往蕭府而去。
心裏沒什麼喜悅,隻當是完成任務,她結了太多次婚,已經沒有任何感觸需要表達了。
和蕭元拜過天地,進了新房,孟九就迫不及待倒在身後的大床上。
從天還沒亮開始折騰。
她真的有點累到了。
席間沒人敢灌蕭元的酒,隻因他平時給眾人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賓客們看到他就兩腿戰戰,能端穩酒杯就算不錯了。
所以,蕭元很快就回了房,身上隻有輕微酒氣,他用如意秤挑開鳳帔。
就對上孟九那雙清澈明亮帶著笑意的眼睛。
害羞、臉紅,都沒有!
沒了遮擋,孟九環視著新房,古架、還有其他家具擺設,品味不錯,她很喜歡。
最後將目光落在桌上的那兩杯酒水上。
洞房花燭是一定要喝合巹酒。
合巹酒,喻夫婦合為一體,永不分離。
又喻夫婦同甘共苦,相濡以沫。
蕭元端起兩個杯中的酒,仰頭喝在口中,然後走回來,站在床塌邊,彎腰把酒渡到孟九嘴裏,多餘的酒液順著孟九的嘴角緩緩流淌下來——
被他吻盡。
房間花燭高燃,蕭元托起她的下巴,沉醉的閉著雙眼,用心品嚐她的味道。
這一晚,蕭元沒有像以往般克製。
許是終於名正言順了。
孟九幾乎被烙焦。
新婚的第二天,兩人直接睡到了中午。
蕭元沒有父母,更不需要敬茶,沒人拘束,又有人伺候,鬧騰起來更是不知道節奏。
他休沐的這幾天,兩人基本都是在房間度過的。
蕭元有時候會打趣她,
“九九,越來越不想去上朝了怎麼辦。”
每天跟那些老古董玩心機,他都不知道有多煩。
是溫柔鄉不夠香,還是銀子不夠多,愣要去吃這份苦。
一般這時候,孟九都會說,
“不想去,就別去了。”
要是蕭元真能撒手不管的話,她是無所謂的。
蕭元:“……”
等秋闈結束,他應該能找到跑路的機會。
這邊還在琢磨著怎麼撂挑子不幹,那邊楊佩佩已經養好傷,上門跟孟九辭行了。
她交了一大筆銀子給孟九,
“醫藥費,指路費,可能不夠多,但更多的……我也沒有。”
孟九一言難盡看著擺在地上的兩大箱子元寶,
“你不會換成銀票嗎?”
天,這麼多,搬起來不累啊!
楊佩佩撐腰喘著粗氣擺手,
“銀票太沒安全感了,還是把銀子抓在手裏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