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晨早等得不耐煩了,見她出來立刻從車上下來:”怎麼才出來?被那倆老家夥纏住了?“
“小妍!你怎麼……”李慧琳一聲驚呼把兩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孫善妍窘迫地看著李慧琳和跟在她後麵出來的寧毅權,慢慢低頭。李慧琳大步跨過去指著韓晨問:“這是怎麼回事?”
“爸,媽,我——”
“你們看到了,還問什麼?寧寒是出不來了,小妍待在你們寧家還有什麼意義?你們不會想讓小妍一輩子守活寡吧?”韓晨一摟孫善妍沒好氣地對李慧琳說。
“你……”李慧琳腦袋一陣暈眩就往後倒。寧毅權搶著扶住,看著手足無措的孫善妍鐵青著臉說:“小妍,我還是那句話,寧家沒虧待過你,寧寒更沒虧待過你。你好自為之吧!”他扶著妻子慢慢往回走,孫善妍想上去相扶卻不敢。
韓晨鼻子裏冷哼一聲,接過她手裏的箱子擱到車上,見孫善妍還呆站著,摟著她送進車裏,直接送到他的別墅。
“晨哥,我現在住進來名不正言不順,是不是不太好?”孫善妍看看這間裝飾一新的別墅猶豫地問。她知道這裏以前是韓晨和妻子夏天常來玩的地方,雖然現在兩人鬧矛盾,也難說她不會突然到這兒來。畢竟人家現在還是韓家的女主人。
“怕什麼?她早就去意大利散心去了。”
“就算這樣,我這邊……”
韓晨眼珠一轉,心中了然,不滿地說:“又心軟了吧?看來兩個老家夥對你的影響還蠻大的。”
“畢竟咱們現在名義上都是有家室的人,尤其是寧寒現在還……唔……”韓晨不容她再說下去,摟著她的身子深深吻下去。她沒有心情迎合他,扭頭卻沒避開。
韓晨的汗味兒似乎沒有洗淨,她磨蹭了好久才從浴室出來。”怎麼了,不盡興嗎?一臉怨婦相。“韓晨徑直把手從衣襟伸進去,一手攬了她的腰不讓她逃走。
“疼。”她惱道。
韓晨手上加力,哼道:“誰讓你不專心的?告訴我,剛剛是不是在想那個倒黴蛋?”
“寧寒的事情或許有轉機。”孫善妍阻止他的手再作亂,悶悶地說。這對一個妻子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可是對她這個心有別屬,一心想要借著丈夫的官司逃脫這段婚姻的女人來說絕對算不得好事。韓晨手一頓縮了回來,扶著她的肩膀關切地問:“怎麼回事?”
“這件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我剛剛聽到爸爸講電話,寧寒的事情好像跟念念的丈夫有關,他跟寧家有仇,想回來報複。弄清楚十年前的事情解開這個仇,寧寒就不會有大事。爸爸說,他知道一個人,那個人才是最有可能的凶手。”孫善妍把自己聽到的完完整整告訴了韓晨。
想起那天的事情,韓晨神情也鄭重起來,追問:“這個人是誰?”
“爸爸說他不知道,隻知道稱呼裏好像帶個‘二’他一時想不起來。對了,他很有可能跟寧家老屋的縱火有關係。現在公安局已經有線索了,可是很難找到這個人。”孫善妍抬頭看著他擔心地問,“晨哥,你說要是真找到這個人,寧寒是不是就沒事了?”她忐忑地望著他,心裏迷茫不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要寧寒有事,還是想要他沒事。念念的丈夫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惹了他這樣的人可不是什麼好事。她不敢想後麵還有什麼樣的劫難等著寧家人。
“晨哥?”她奇怪地喚了一聲。韓晨什麼時候對寧家的事情這麼關心的?韓晨這才回過神來,笑問:“你還知道什麼?”
孫善妍搖搖頭:“沒有了。寧家的舊仇要是解決了,是不是寧寒也會被放出來?”
“別傻了。寧寒是寧寒,我們交出去的那些賬目和文件足夠他坐個一二十年的。那可都是鐵證。”韓晨眸光中笑意寒冽,又帶了一些耐人尋味的東西,“乖,你看著吧,你那個心肝寶貝蹲不到頭發白了,我絕不讓他出來。”
“你又想幹什麼?”孫善妍驚詫地問。
“沒什麼,乖乖洗幹淨了在家等我!”韓晨在她臉上摸了一把,快步出門。聽到遠去的引擎聲,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惶恐之中。
韓晨的車在愛仁集團總部停下,韓仁祥看到兒子進來有點兒意外:“怎麼,有時間過來瞧瞧你老子了?”
“爸——”韓晨在韓仁祥對麵坐下,腳尖一點,圈椅順滑地轉了一圈又停在韓仁祥對麵。修長的手指曲起來,指節在光可鑒人的紅木桌上敲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著自己父親,說:“你兒子就這麼不上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