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李政楷已經安撫好江淼淼,是我讓她去鬧場。本來隻是想給你的喜事添個堵,沒想到你的承受能力這麼差,居然跑出來。”霍子徐遺憾地歎了口氣,他真的沒想到他的念念依然會這麼倔,還以為十年的曆練讓她變得成熟現實起來。
“所以你就出現了,為的就是不讓政澤追我回去。”她看著他,此刻卻冷靜下來。
霍子徐奇怪地看著她波瀾不驚的麵容,居然找不到一絲憤怒,好奇地問:“你不恨我?”
“為什麼要恨你?還要謝謝你讓我看清李政楷的真麵目。”她說,“那麼第二次鬧婚也是你指使的了?”
“這怨不得我。李政楷怕江淼淼纏上他,想辦法弄掉了她的孩子,江淼淼沒了生育能力,當然要找他算賬。我隻是讓酒店把她放進去,僅此而已。”對江淼淼來說,他做了一件善事。對李政楷來說,這是罪有應得。他對此坦然。
“那你接近我、關心我、幫我……”
“都是計劃。”他伸出雙臂,擁住她僵硬的身體。
“我不相信。”
“為什麼不相信?念念,你問問自己,你配得到真愛嗎?”他輕輕吻著她的脖子,像是吻著最親密的愛人,說出的話,卻冷酷到極點,“對你來說,前途,金錢,名利才是最重要的,你在乎別人的真心嗎?就算有人把真心跪著捧到你麵前也會被你一腳踢開。所以……”他的手在她胸前放肆地遊動,貪婪的吻一遍遍刷著她的脖頸、耳垂、鎖骨……
“所以我活該現在受到懲罰。”她抓住他的手,哽聲道,“我家人是無辜的。我哥從未做過傷害你的事,求你,放過他,行嗎?”
“你要搞清楚,現在為難他的不是我,而是法律。要想他沒事,或者他如你所說,從頭至尾都沒沾過髒錢,清白無辜。”他慢慢摳著她襯衫的扣子,一顆,兩顆……
“或者呢?”她聲音發顫,不知是因為對寧寒沒有信心,還是因為他的動作——他慢慢剝掉她的襯衫,濕澀的舌尖舔著她的肩頭肌膚。此刻,她沒有能力更沒有勇氣拒絕他的任何行為。他的手在她背後一揪,鬆垮下來的蕾絲布料間隙,體溫散開,她緊咬嘴唇忍受他雙手溫存過度的淩辱。
“或者他有能力讓調查組頂著輿論壓力停止調查。”他的手滑落到她腰間,扽開絲帶挽的蝴蝶結,藍色的棉布長裙滑落到地毯上。她下意識地用手去抓,被他的手握著,僵在身前。“你知道他沒有這個能力。”她聲音抖得很明顯,聽在他的耳裏十分受用。他翻過她的身子麵對著他,把她的手擱在他的胸前:“霍太太。”
她看著他,他目光冷冷地注視著她,沉如潭水,帶著無形的壓力。
她低下頭,盯著自己的手指笨拙地解下他的領帶,手指停在他的扣子上,抬頭問:“你會幫他嗎?”
“是寧今今問,還是霍太太問?”
“有區別嗎?”
“寧今今問,我的答案是:不會。”
“霍太太問呢?”
“霍太太現在該問這個嗎?”他猛地把她推到書桌旁,一摞文件被她靠得掉落在地。她一低頭,整個被壓製在桌上。冰涼的桌麵讓她的身子一縮,他低聲笑道:“霍太太想念霍先生了嗎?”
“你不是說,我是個不需要真心的女人嗎?”
“那又怎樣?有這身子就行了。”他捏著她的臉深深吻下去。
“不要!”她胡亂掙紮著,推不動他堅硬如山的身體,隻能用指甲在他身上撓出一道道深深的傷痕。他吃痛,推開她退開兩步,怒問:“你敢!”
“霍子徐,我求你,放過我哥,行嗎?你隨便怎麼對我都可以。”她拉著他的袖子哀求,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強令自己不要哭,它們還是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怎麼都可以?”他眼睛一亮,已經收斂了怒氣笑著問。
“是,怎麼都可以,打我罵我侮辱我都沒關係。”她在深沉的黑夜裏看到了一線光明,把他的袖子抓得更緊,就連心跳都強烈起來。自己的事並不重要,可是哥卻不能有事。那是她哥啊,是疼她愛她嗬護她的親哥!沒了寧今今,寧家還是寧家,要是沒了哥,寧家就散了。她相信他是愛自己的,就算是怨恨也不會毀滅這種愛,這是她最後的依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