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徐看著她壞笑:“那是你的事!”
“你這臭家夥,快過來幫忙!”
“你得多付我勞務費。”
“快點!”她伸手扔了一隻高跟鞋過去。霍子徐敏捷的接住了,笑道:“你這女人,手怎麼這麼欠!”那邊說著那邊倒沒再討價還價,向後退了兩步,向前一衝,借力躥上了牆頭。他朝下看了一眼:“還真是玫瑰花,一會兒摘一朵送你。”沒等她說話瞅準了兩株玫瑰花的間隙,縱身跳了下來,伸手朝她道:“跳下來!”
“哎!”她失聲叫道,“傷著了沒有?”她本來是想他上來把她沿著牆根放下去,誰知他竟自己先跳下去了。
“我的褲子厚,沒事。快跳吧!”
“你接得住我吧?”她有些猶豫。
“下來吧!”他猛不防的抓著她的小腿往下一拉,她失聲驚呼,一頭栽下來,恰恰落到一個寬厚的懷抱裏。
“嚇死我了!”寧今今嚇了一跳,拍拍胸口就往地下跳。
霍子徐突然手臂使勁把她往空中一拋,在她的尖叫聲中又穩穩的接在懷裏,嚇聲道:“再胡鬧,我就把你扔到花叢裏去。”
“你敢!”她哼了一聲。氣氛突然有些變了,寧今今覺得有些尷尬起來,她咂咂嘴訕訕的說:“謝謝你啊!”
霍子徐笑笑,一步跨過花池的柵欄,把她放在地上。
她默默俯身穿上了鞋,“我回去了,你跟我上去吧!”
“不會是沒帶鑰匙要帶個撬門的吧?”霍子徐嘿嘿笑道。
“帶了。”她簡單的答道,心想你以為我會這麼二百五,沒帶鑰匙我進來幹嘛?
“那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寧今今白他一眼:“你得去處理一下傷口,不會認為自己真是銅皮鐵骨吧?”
黑洞洞的樓道裏,昏黃的燈光。
她從門口的一堆啤酒罐裏隨手撿出一個,倒出一把鑰匙開門,霍子徐不由佩服她的想像力。回家她取出急救箱,霍子徐接過了,說:“你去洗臉休息吧,我自己處理好傷口就走。”
“需要幫忙叫我。”不多時,她已換了一件寬鬆的居家碎花裙子出來,前額一側的碎發用一個發卡別起來,露出半邊光潔的額頭,霍子徐正挽著褲腿拿著鑷子正在一根根夾著腿上的刺。他扭著身子盡力把腿往眼前伸,模樣怪有好笑的。
“我有時候想事情根本不周全,如果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你可以拒絕。”寧今今把熱水放在他手邊,帶著歉意說。
“有時候我腦子一熱也缺根弦兒。”他一笑,不知從哪兒變了一朵黃色的玫瑰花來,笑眯眯的在她眼前晃了一晃,“送你。”
她伸手接了,順手插在水杯裏,倒上清水。“喝了這杯熱奶,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天都快亮了好不好,等我跳牆出去回到家就該上班了。我看你這兒就挺好,床也夠大。”
“你倒是想得美,要是讓樓下大爺看著了,我就別想在這兒住了,趕緊走!”她笑罵道,“明天早上不用送我,你多睡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