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去,老鄭的臉頓時沉下來,詩綺也麵露氣憤之色。ADA氣道:“靠,來炫富嗎?誰稀罕他的酒啦!”
ARTHUR酸溜溜的說:“人家獎金拿得多嘍!”
“這才哪兒到哪兒,輪得著他得意嗎?還慶功,臉皮真厚。”ADA一臉不屑。
BARRY嘴角往下一拽,下巴撅得老高:“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他們A組就能一直得意下去?”
老鄭嘿的一笑,說:“來,不喝白不喝,別浪費這麼好的酒。”
圓圓開了酒挨個給大家倒上,舉杯說:“來,大家幹一個,明天大幹一場。等咱們拿頭獎的時候,送他們一人一瓶!”
不論風度心計,老鄭跟IVOR都有差距,怪不得B組常被A組壓一頭,不過要共事,還是老鄭靠譜些。寧今今暗裏揣度。
眾人轟然叫好。吃過飯一行人轉戰KTV,誰知出來的時候跟A組又是迎頭撞著。皮笑肉不笑的IVOR和老鄭兩人叫了一間大包終於把兩個組的人湊一塊兒了。唱個歌兒也較著勁,開始是搶麥,到後來成了紅白歌會,你方唱罷我登場互不相讓。ADA唱了一首《記事本》,A組的人接了一首《當愛已成往事》;圓圓來了首日語,A組馬上也接個日語的;BARRY唱一首英文的,A組立刻接一回更加高大上的法文歌。B組人心裏那個不屑:唱這個給誰聽啊?裝什麼高冷?唱完之後還不忘給他們也點一首法文歌。
幾個人麵麵相覷,他們可都不懂法文。A組的人笑吟吟的都等著看笑話。
等了一會兒A組才有人開口接過話茬兒,他們的副組長AMY咳嗽一聲,埋怨的說:“傑森你這就不對了,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懂好幾種外語?”
A組的人臉上盡是得意,B組的人都覺得臉上有些發熱,BARRY和ADA小聲嘀咕:“懂外語了不起啊?”可是他們除了英語,大學裏就隻糊裏糊塗的修了日語,誰也唱不來。
IVOR接過話來說:“唱個歌何必這麼較真,跟叫陣似的,喜歡什麼就唱什麼唄。”
AMY眉峰一聳,斜了IVOR一眼,亮晶晶的目光從B組人臉上一一掃過,說:“來唱歌就是圖個痛快盡興,老板你怎麼知道人家接不下去?”
IVOR還想說什麼,詩綺取出一麥,說:“不唱法文行不行?這種高冷的東西我們可真是不懂,我清唱一首吧!”
傑森嘴角微撇,說:“既然詩綺開口了,那當然沒問題。隨便,我們也不是專門叫陣的,平時在工作上已經見了高下,這上麵——不必了吧。”
大家聽他這麼說都很氣憤,BARRY頓下手裏的飲料就要站起來,被詩綺的目光止住。詩綺理了理及腰的長發,安閑的啟唇唱起來。詩綺的嗓音很纏綿動聽,歌也很好聽,具有明顯的異域風格,可是她唱的既不是英文,也不是日語,在場的人沒幾個聽得懂。
她一開口,傑森臉上的狂妄便掛不住的一點點掉下來。等她唱完,已經掉得渣都不剩,像鬥敗的公雞蔫巴著坐下。詩綺把麥放下,衝大家又是一個微笑:“不好意思找不到伴奏就這麼幹唱,大家覺得無聊了吧?”
“很少能聽到希臘民歌,沒想到我手下還有這樣的人才。”有人在門口鼓掌。
眾人也跟著拍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