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許諾的出現,安然的目光瞬間冷卻,厭惡將頭扭向一邊不去看他。
許諾的手中端著一些大補的藥和一盅子大補的湯,安然的身體十分的虛弱,吃多了還會嘔吐,隻能吃這種流食。
他將托盤放到了一邊的櫃子上,看著床上那倔強的人,一臉的心疼。
“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他溫柔的靠近,看著她額頭上纏著的紗布,沁出的點點血跡,不由得感到心疼。
“何必這樣,貓哭老鼠假慈悲,你這惺惺作態的做給誰看呢?咱們已經徹底的攤牌了,你何不對我冷漠一點,這樣大家都好受。”
安然陰狠著一雙眼睛,恨不得把他給撕裂,這種倔強的仇恨幾乎占據了全部的細胞。
見此,許諾明亮的眼神隨即暗淡了幾分,他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恨他。
什麼話都沒說,端起了托盤上的藥碗,用湯勺輕輕的攪動,低頭吹開那白色的水汽,一如他眼中的霧氣。
小心翼翼的將湯勺遞到安然的嘴邊,安然卻冷漠的將臉扭向了一邊,如今的她有些可悲而又可憐,成了他真正的囚犯,被禁錮在這裏,甚至連反抗都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安然,乖,聽話,把藥喝了,喝了你才會慢慢的好起來。”許諾低沉著聲音。
他希望安然能夠聽話,別再拿自己的身體來出氣。他的要求不多,隻希望她活著,哪怕是恨他,也希望她能活著。
安然狠狠的翻著白眼,直接來了一個大轉身,將孤獨瘦弱的後背留給了他。
“我就算死,也不會喝你端來的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從此以後,你我就是貓和老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這樣的話著實有些傷人。
許諾低頭垂目,盯著藥碗之中冉冉升騰的水汽,聽著她說著最傷人的話,最後將勺子放下,抬頭將那黑褐色的藥汁灌進了自己的嘴巴裏。
伸手攬住安然的脖子,欺身壓了上去,嘴對著嘴,將又苦又澀的藥渡到了安然的嘴裏。
安然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隻能被迫吞咽,盡管眼睛睜得大大的,可因為四肢被鎖住,連一絲反抗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見她將藥全部吞了進去,許諾這才放開了她,一雙深邃的眼睛定格在那十分不爽的臉上。雖然她幹枯瘦弱,可在他的眼裏卻是那樣的可愛,讓他的心忍不住悸動。
他又將另一個湯碗端了起來,裏麵清亮的湯汁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他晃動著手中的湯碗,湯汁溫潤隨著湯碗的晃動而晃動,他的嘴角牽起微微一笑。
“你是自己吃,還是打算讓我喂你?”他低沉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安然眉頭一挑,隨即有些心慌,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我自己喝,不用勞煩你。”她說著就伸手去接碗。
誰知,許諾卻將湯碗拿遠了一些。安然當即,臉色就變得十分的蒼白,這家夥居然忽然故意戲耍她。
“你什麼意思?”
“湯很燙,你的身體現在這麼虛弱,還是我喂你吧,你乖一點,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他低垂著頭,用白色的湯勺攪動的透亮的湯汁,然後遞到了安然的嘴邊。
安然雖然心裏倔強,可也不願意再讓對方用那種方式再喂一次,隻好又無奈又委屈的張開嘴巴,一勺一勺地吞咽。
其實,湯味道還不錯,比起之前所吃的那些東西,更加有人情味。
“怎麼樣?這湯的味道可還好?這是我親自熬的,如果喜歡,我再給你熬”
當安然將最後一滴湯汁吞進肚子裏時,許諾深情地望著她,這寵溺的姿態,讓安然有一瞬間的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