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身體不是自己的,但是被一個大男人扯開衣服,露出大半個胸膛來,作為女孩子的本能,安然噌的一下跳了起來,然後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大海的臉上。
“你這個臭流氓”她嘴裏臭罵一聲,然後一腳朝著大海的褲襠招呼而去。
僅僅一招就讓大海痛不欲生,整張臉如被開水燙了的豬一樣難看。
安心眉頭緊皺,看著麵前這幹癟的如同屍體一樣的人,總覺得有些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這樣的人。
“你……,你找死”大海怒不可遏,忍著褲襠裏的痛苦,一把掐住了安然的脖子,嘎嘣一聲,竟將對方的脖子給擰斷了,他手一抬,便將手中的屍體給重重地拋了出去,濺散了地上的一層雲霧,這手段也著實夠狠的。
安心微微動容,本想說上兩句,可看這個結果已經晚了。
而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這一具已經變成屍體的屍體,既然在雲霧聚攏之前,又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隻是腦袋因為骨頭的斷裂而耷拉在胸前。
安然雙手捧著自己的腦袋,把它往脖子上推,這一幕有一點恐怖和惡心,更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的是腦袋上的那一張詭異的笑臉。
安然一邊扶著自己的腦袋,一邊看著已經完全傻眼兒的安心和大海有些不滿的說道“你擰斷我的脖子幹嘛?若不是你先扯我的衣服,我也不會踢你,說到底也是你的錯,現在還把我的脖子給擰斷了,你讓我以後都要扶著嗎?”
她怒氣衝衝的話讓在場的兩個人都感覺到沒有來的一陣惡寒。就連活夠了的大海也無比的震驚,這可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的奇異現象啊。
安心是越聽越不對勁兒,如此抗打的身體和那活死人一樣,不知疼痛,不知疲倦。可是活死人斷然是不會有說話的,更是沒有自主的思想。給她的感覺就像是有一個強大的靈魂寄宿在這活死人的身體當中。如若說到這強大的靈魂,她的腦海之中立馬想起了一個人,於是試探性地開口問道“你是安然?”
此話一問,安然和大海同時都愣住了。大海看看安心,又看看安然,一臉的不可思議。
安然見安心終於認出了自己,便使勁兒地將自己的腦袋往脖子上推,有一些無奈的說道“是啊,我是安然,我剛才來找過你,可是你不在,於是跑到這衰哥的沙漠之地,誰知道被他追著打啊,簡直是毫無人性,現在還把我的脖子也給擰斷了……簡直禽獸不如,呸……”
安然無情的吐槽,並用那幹癟的麵容露出嘲諷的樣子,可是腦袋立不起來,這樣讓她的視線有些受阻。
一旁的大海完全的淩亂了,他嘴巴張開又閉上,手指在麵前不斷的比劃,任何語言都難以形容,他現在的震驚。
雖然這幹癟人說過她是安然,但是誰又能想到她真的是安然呢?
一旁的安心倒是淡定了許多,安然出現在這裏,即在意料之中,也是在意料之外,她上上下下打量著麵前這幹癟的人形,用醜陋異常來形容也都是抬舉她了。
“你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幅模樣”安心指著安然的身體疑惑的問。按照她所想的,再次見到安然,她應該是靈魂體才對,就像在她的精神空間一樣,可為何會像一具行屍走肉。
這不說還好,一說安然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扶著自己的頭,朝著安心走進了兩步。
大海見她走過來就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倒不是說他怕,隻是現在安然讓人感到詭異。
看見大海恐懼的樣子,安然在心中吐槽,原來他也有害怕的時候啊。她錯過安心,直接走向安心身後的大海。今兒個,她要把場子找回來。
大海看著麵前不斷走來的怪異人,眼睛突然狠了起來。“不管你是誰,你到底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呀,就是被困在這裏這麼久了,有點想你”安然陰陽怪氣地說的,聽在大海的耳朵裏,感覺後脊椎都在冒著寒意。
大海的眉頭越皺越緊,總覺得安然在故意挑釁。
“好了,你們兩個都不要鬧了,安然,你既然沒死,就應該明白這裏是什麼地方?這兩年你都到哪裏去了?”這兩年時間,安心找遍了陣法裏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尋到安然的身影。
她對安然的身體使用了禁術,隻要安然存在於這個陣法之內,她相信就能將她剝離出來,可惜的是,兩年時間,她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今天倒是憑空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