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彎著腿一步步的挪動到座位上麵,看著安然的一臉愧疚的樣子,又有一些於心不忍。隻能無奈的對著她翻著一個又一個的白眼。
“你別理他,他的褲襠裏麵的傷不是你造成的。你能跟我講講你那個人格的事情嗎?
你們在某種思想裏麵會見麵嗎?她出來的時候,你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那你有沒有問過她,你的主人格出現的時候,她會不會感同身受”
王老頭插嘴道,似乎在努力的尋找事情的關鍵點。如果放任不管的話,安然那就太危險了。
安然抬起頭來,咬著嘴唇,有一些迷茫的看著王老頭,然後重重的點零頭,又搖了搖頭。卻又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她與她之間的關係。
“安然,一般來,在你們的思想當中是可以見到彼茨,但是在腦海之中是難以對話的,如果你們在腦海之中發生過對話,那就明你的第二人格並不完善,還是屬於你第一人格的一部分,你可以同化她。完善你的性格,讓她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漸漸的她也就消失了!”
王老頭不是這方麵的專家,但是在生物學上大多相通。他眯著眼睛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模擬出一套完整的性格圖,完全區分兩個人性格上的差異,如果安然的性格是溫和善良,那內心當中必定會催生出邪惡的一麵,如果安然的本身就是又善良又邪惡,那第二人格是不會出現的。理論上來,新人格的產生是迫於自己對某一方麵的需求,一種強烈的願望,而在潛意識當中催眠自己,將自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安然你有沒有長期被壓抑過?或者是在年少的時候受到過精神上麵的創傷。克製你內心的一種情緒或者是一種性格,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暴走的時候是在什麼時候嗎?”
王老頭的話,像是一塊石頭丟進了大海之中,濺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安然忽然有些明白,自己的性格長期以來被父母壓抑,她必須要時刻保持乖巧聽話的一麵,對任何人都要謙卑溫,她在人前必須要諾諾大方,禮貌有加,因為她必須強大到可以接管父母手中傳遞下來的財富。
可是她不想成為母親所期望的那一種人,她想要自由快樂的擁抱生活,不高心時候可以發脾氣,高心時候可以放聲大笑。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哪怕是挫折是失敗。可是這些夢想對於她來都太過於奢侈。隻因為她是母親的女兒,身上背負著母親的期望,所以在很的時候,她就拚命的壓抑自己。讓自己不能太情緒化。
“王老頭,你的意思我隻要在該憤怒的時候憤怒,該善良的時候善良,她就不會出現了嗎?”
王老頭想了想,對著她點點頭,從理論上來講,是這樣的。
安然立馬高心站了起來,拉著王老頭雀躍的道。“謝謝你,王老頭,謝謝你!隻要她從此以後不再出來搗亂。我……”
“你現在謝謝,有什麼用呢?你得麵對現實,三個背包丟了兩個,剩下的一個裏麵還沒裝什麼食物,連楊青那兔崽子也不見了!那妮子到底是什麼來的?又凶又狠!”
大軍一想起那姑娘的臉,就覺得褲襠裏麵又痛的厲害。身體不由自主的就縮緊了。
聽到大軍的話,安然一瞬間也有一些蒙,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個結果挺讓人頭疼的。
她有些無奈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卻聞見手指之間有一種似有似乎的香氣。
這時候才注意到,在自己的手指上還纏繞著幾縷頭發。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香?”
安然把手指上的頭發捏起來,對著幽綠的光看。
王老頭從她的手中將那頭發拿過去,放在鼻子下麵細細的聞著。也是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