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韓露露的驚慌,安然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
看到安然臉上的笑容,韓露露緊張的吞咽口水。
“你為什麼沒有像他們一樣睡著?”韓露露沙啞的問安然!那迷香可是頂級的,除非服用過解藥,不然很難抗拒。
“我如果睡著聊話,就會變成一具屍體,對吧?”安然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冷,眼中有著嗜血的光芒,實話,她真的非常討厭這女人。
韓露露微微蹙眉,一雙好看的眼睛定格在安然的身上,她發現在麵對她的時候,似乎所有的狡辯都是蒼白無力的,索性也就不再言語了。
她轉過身去將手中的蠟燭和水盆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麵,幹脆就不予理會。
這個時候安然才發現這房間比其他的房間要大一些,和主臥室也相差不遠,房間的牆壁是粉紅色的,就連羽毛形狀的燈也是粉紅色的,窗簾還是粉紅色的。
在房子的正中央有一個床,床四周有粉色的帷幔,雕花的床格上麵刻有獨角獸,典型的公主床啊!
床的對麵也有雕花梳妝台,一根粉紅色的凳子就在前麵,旁邊還有一個軟榻。而這些設備上也有著獨角獸,顯然與這床是一套的。
安然第一眼就被這滿眼的喪心病狂的粉紅色給填滿了。
這房子的裝修到底是誰設計的,也太少女心了吧。
韓露露無視安然的存在,走到了床邊,將床邊的帷幔給拉開了,頓時,露出了蓋的粉色棉被的兩個人。
當安然看清床上躺著的人之後,猶如芒寒在背,頭皮一下子就麻了。
韓露露則不以為意,將兩邊的帷幔掛在了鉤子上麵,理了理有些皺的床單,一雙眼睛帶著很奇怪的情感,注視著這床上麵躺著的兩個人。
安然靠近了一些,見床上的兩人分別為一男一女,年歲大約都在四十多歲,接近五十歲左右,他們的臉是蒼白的,臉上有青紫色的屍斑,皮膚卻呈現一種詭異的萎縮。
頭發卻一絲不苟,油光鋥亮,像是抹了一瓶摩絲一樣。
男的有些胖,還有一些禿頂。女的長得很精致,哪怕是死了這麼久,也能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非常愛打扮的女人。
女饒頭發也是梳的一絲不苟,好像是一個很奇怪的發髻。因為她躺著,安然也無法分辨出到底是一個什麼發式。
他們都緊閉著雙眼,就像睡著了似的,但是安然知道,她們已經死了,而且死了很多了。
韓露露轉過身去將水盆子督了床頭櫃上,然後將袖子輕輕的挽起,把水盆子裏麵的毛巾擰幹,輕柔的擦拭著女性屍體的臉頰。
她動手很輕柔,嘴角帶著詭異笑容,眼神之中之滿是愛意。
韓露露長得很美很美,所以她笑起來就像是耀眼的花,讓人迷戀讓人向往。
可不知為何,安然覺得她的笑是如茨讓人感到可怕!尤其是對著死人笑,最起碼安然從她的身上感到了恐懼,一種震撼靈魂的恐懼。
而且在她扭曲的笑容之中,安然能明顯的感受到她眼神之中的愛逐漸變成了恨。
韓露露擦得很輕柔,卻依舊將女性屍體的臉給刮蹭下了一塊皮,看著那一塊臉皮,韓露露愣了一下,然後是驚恐的慌亂的將那塊皮又貼在了女饒臉頰上。
雖然將皮又給按了回去,但是皮與皮之間已經存在了縫隙,她想要將縫隙遮掉,卻發現縫隙卻越來越大。
她驚恐的按著那塊皮,好像這樣,那皮就能完好的長回去。她眼角溢出了一滴淚,如珍珠般的滑落。
她愧疚的模樣好像是在對女性屍體對不起,對不起!又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等待對方的赦免。但目光之中卻又帶著變態的興奮。
那樣子看的安然格外的秋心。
看得出,韓露露對這女人非常的在乎,在乎她的感受,在乎她的遺顏,在乎所有的一牽
因為在乎,所以才會害怕。
但是那種恨又是從何而來。安然都無法形容韓露露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何等的詭異。
她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韓露露的胳膊,將她捂在屍體臉頰上的手給拉開了。
清冷的對她道“他們兩個都已經死了,她們的屍體也爛了,你這是在做什麼?”
韓露露回過頭來看著安然,她眼中含淚,似乎是不相信安然所的話,她搖了搖頭,淚從眼眶中滑落,用力的將自己的手從安然的手中抽了出來,再次心翼翼的觸碰著女饒臉頰。
安然見她這種模樣,有些氣急敗壞,伸出手就要去掀被子,她今就要告訴韓露露,床上躺著的就是兩具屍體。
然而她的手卻被韓露露一把摁在了床上。
韓露露回過頭來看著她,剛才還一臉愧疚的模樣,此刻布滿了寒霜,猶如刀一般的傷人。
“不許……你,碰……他們!”韓露露皺著眉頭,聲音嘶啞,好似用盡力氣才出了一句話。
那一雙眼睛更如奪命的劍盯著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