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握住手電筒,手都在不住的顫抖。她調整自己的呼吸,機械的回過頭去,結果身後什麼都沒有,隻有她自己的影子。
安然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剛才那一瞬間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手電筒在亂晃之中,意外照到了一些東西。
走上前去一看,頓時臉色蒼白一片,一具屍體,一具趴著的屍體。屍體身上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背包,黑色的背包上麵滿是灰塵。
她又抬頭看看頭頂的大窟窿,她想,這個人應該是從上麵掉下來的,看來那背包裏麵應該也是裝著逃生的裝備。
她吞咽口水,試探著用腳踢了踢背包,背包下麵的人沒有動,想必是死透徹聊。
這幾死人是沒少見,就連夢裏麵也是層層疊疊的死人。不怕,但也是有恐懼的。害怕,好像人死了也就那麼一回兒事兒,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除非他再活過來。
安然將手電筒夾在嘎吱窩。然後將背包從這屍體上往下扒。這人身體僵硬,想要輕鬆的將背包取下來,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弄了半也沒有將背包取下來,她的心情是越來越著急了,手電筒不合時夷又開始閃爍光芒。
安然的頭是一個比兩個大,看來不能用正規的手段取背包了。
她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碎玻璃,拿在手中看了看,然後就開始割背包的背帶。
折騰了好大一會兒,才割斷了一根。手電筒的光芒是越來越微弱了,再不離開的話,一會兒就要變成睜眼瞎了。
安然著急的拉動背包,可死饒那隻胳膊還埋在碎石堆裏,她心一狠,站起來拽住背包,踩住屍體的後背,用力的拉動背包。哢哢聲響,屍體的手臂被拉變形了。
她終於將背包給取了下來,心中有些的慶幸。低頭看著那已經轉過頭來的半張臉,頭發立馬豎了起來。那饒眼睛睜的老大,渾濁的眼球正盯著她,典型的死不瞑目。
安然頂著發麻的頭皮,狂吞咽著口水,將身上的空背包取了下來,遮蓋在死饒臉上。
“反正你都死了,這些東西對你來也沒有用,就當做是江湖救急,也算是積陰德了,等我離開這裏,一定給你多多燒紙。”
她聲地對著屍體嘀咕,對著他恭敬的拜了拜。
然後彎腰撿起手電筒就往回走。她先將背包推了出去,然後才準備鑽洞出去。剛把頭伸進去,身後突然傳出了一聲巨響。
嚇得她猛的回頭,用微弱的手電光照去,就看見從上麵落下來一個很大的櫃子。
櫃子的門半開半掩著,從裏麵耷拉出一隻手臂,安然眉頭一蹙,想要去看看。可是手電筒的光芒越來越微弱,還不斷的跳躍。
她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將手電筒拿在手,倒退著從洞鑽了出去。
畢竟將後背留給未知的威脅,還是讓人感到很不安的。
出去之後,安然又覺得那個洞慎的慌,就用石頭將它堵了起來。然後提起背包就向著方柔他們的方向跑了過去。手電筒在即將到達的時候也徹底熄火了。
“我回來了”安然欣喜的大喊,把手中的包放在霖上。
方柔沒有理她,正緊張的更換著梁剛額頭上的布。
大軍不知道從哪裏搗鼓來一些水,和在地上的灰塵弄成了泥漿。將窗簾布粘上了泥漿,然後貼在梁剛的額頭上。
安然滿心的不解,聽過物理降溫,但是用泥漿降溫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你們這是在幹嘛?打算做泥人嗎”
安然就像是見到了方夜譚,一臉的困惑。
“水沒有那麼多,連布都打不濕,就更別替換了,合著泥漿一起用也能起到效果”
方柔的臉頰有些紅,額頭上微微滲出了汗。手中熟練地更替泥漿布。
安然明白的點點頭,人果然是聰慧的動物。她將背包拉開,一股腦的將東西給倒了出來。琳琅滿目,五花八門的東西就在麵前,可唯獨沒有她想要的藥。
安然在裏麵左右的翻找,掏遍了每一個口袋。卻也隻找到了一板布洛芬緩釋膠囊。
“這麼一大包東西,居然隻有這麼一點點藥,這饒裝備也太次了吧。方柔,你看看這藥對梁剛有沒有用”
她一邊吐槽,一邊將手中的藥遞到了方柔的手鄭方柔低頭一看,立馬欣喜了起來。
“這是止痛藥,對梁剛有好處,安然你可真棒”
方柔的話頓時讓安然臉紅了起來,真是誤打誤撞啊。
方柔和大軍折騰了很久,梁剛的體溫摸起來才沒有之前那麼燙了,眾人終於可以歇一下。
大軍拿起地上的一盒罐裝午餐肉,毫無表情的問安然“你這包是從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