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七年,春天似乎來得比以往都早,三月裏,嬌豔的桃花盛開了,像是象征著好兆頭。
不久,長沙城便有喜訊:慕斯祁所帶領的軍隊成功收複了長沙。
遠在德國留學的慕宜兒打聽到這一好消息,按捺不住內心的欣喜與激動,踏上了回國的道路。
慕宜兒坐在火車上不時的望著窗外,心裏十分急切想要回到長沙。
幾個小時以前,慕宜兒飄洋過海,坐輪船抵達上海,緊接著馬不停蹄趕上回長沙的火車,直到火車開動後,慕宜兒半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慕宜兒低頭看了看手表,覺得時間很是漫長,恰逢肚子傳來了抗議的聲音,便走出了廂房外。
一推開門,一名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匆忙的朝這邊跑了過來,將慕宜兒拉回了廂房,快速的關上門。男人大口的喘著氣,耳朵卻十分認真的聽著外麵的一舉一動。
“喂!你是誰?幹嘛要進我的廂房?。”慕宜兒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質問著。
忽然,一陣急促,沉重的腳步聲漸漸傳入了男人的耳中,漸漸逼近,男人看了看眼前嘰嘰喳喳的慕宜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將慕宜兒推倒在座位上,低頭吻住了慕宜兒的雙唇。
慕宜兒徹底怒了,用盡全身力氣也未將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開,反而雙手被牢牢的壓製住了。
廂房的門被輕輕的拉開了一道小縫,門口的人一看到裏麵的畫麵,立刻關上了廂房的門,相互搖搖頭,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急促沉重的腳步聲徹底消失在男人的耳朵裏,男人才起身放開了慕宜兒。
“啪!”男人一起身就迎來了一巴掌。
慕宜兒站起身抬起手想要再給眼前這個男人一巴掌卻被男人用力的拽住了。
“你放開我,你這個大變態,死流氓,居然奪了本小姐初吻。”慕宜兒很是生氣,拚命的掙紮著。
男人將慕宜兒拉到自己麵前,將其抵在門上,低聲開口:“打了我一巴掌,我們已經兩清了,如果你再動手一下,我保證你今天就死在這裏。作為補償,我把這個鐲子給你。”
“神經病,你究竟是誰?我告訴你,你這樣欺負我,我哥是不會放過你的。”慕宜兒瞪著眼前這個男人。
“你哥是誰?”男人突然來了興趣,想要逗逗慕宜兒。
“憑什麼告訴你,你沒有資格知道我哥是誰,你不配。”慕宜兒剛想說出自己哥哥是慕斯祈,想起出國前哥哥告訴自己的事情,到嘴邊的話立刻咽了回去。
男人見慕宜兒欲言又止,更加對慕宜兒口中的哥哥感到好奇。
“怎麼不說了?”男人一臉看好戲的問著。
“就不告訴你,因為你沒有那個資格。”慕宜兒負氣的說。
男人不屑的笑了笑,看了一眼窗外,將包裏的手鐲戴在了慕宜兒手上,說:“女人,記住我的名字,陸林昭。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男人說完,快速離開了。
還沒等慕宜兒追上,火車就已經開車了。
“氣死我了,就用一個破手鐲來抵本小姐的吻,那可是本小姐的初吻!”慕宜兒將手鐲取下來拿在手裏,氣的直跺腳。
快到了長沙站時,慕宜兒隨意將手鐲裝進了包裏,提著行李箱下了火車。
“哥。”慕宜兒一下火車就看到站台上站著兩排士兵,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哥哥,慕斯祈。
“這麼久沒見,宜兒又長漂亮了。”慕斯祈寵溺的誇著。
“哥現在也成了大人物了,不愧是我們慕家的人。”兄妹倆互相吹捧
“好了,送你回家。”慕斯祈接過慕宜兒手中的箱子,交給了身後的封棱。
路上,慕宜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說:“哥,你在信裏說過你已經成家了,嫂子呢?”
“你嫂子在家裏。”慕斯祈說著。
回到了家裏,慕宜兒看到一個女人坐在客廳裏端著杯子喝茶。
慕斯祈率先走進客廳,簡單的介紹:“夫人,這是我的妹妹,宜兒,剛從國外回來,宜兒,這就是我在信中給你提過的嫂子,宋雪月。”
“你好,嫂子,我是慕宜兒,叫我宜兒就可以了。”慕宜兒微笑的朝宋雪月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