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那個結局不覺得很突兀吧,若月淩的感情轉變即沒有鋪墊,也不自然。因此接下來,即將展現這段故事的trueend
櫻花盛開,又到了春天
“再見了,淩。”
隔著車窗,小左揮著手,載著她的那列電車漸漸遠去。
若月急忙搖著頭,用盡全身力量喊道:“等等!留下來吧,小左!”
但電車就像離弦的箭般無法回頭,隻剩下若月獨自一人,迷惘地佇立在站台上
“東京站,東京站到了,請有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
突然間,刺耳的播報聲讓若月淩一下子清醒過來,她喃喃道:“剛才那個是夢啊”
播報聲再一次響起,若月急忙提起旅行包,從擁擠的列車擠出一條通道。但身材嬌小的她很快她就被卷入洶湧的人潮中,隻能隨波逐流地離開了車站。
4月的天氣還有一絲絲涼意,但街上的櫻花樹已經爭相開放了,粉紅色的花朵努力在這段短暫的春天展現自己的美麗。
若月提著旅行包,站在棕紅色的車站大樓前。身處這座日本最繁華城市的一角,若月的心情有點複雜,可能是到了新環境而不知所措,可能是離開家鄉而孤獨無助,又或者兩者皆有吧。
周圍的大人小孩都邁著匆匆的腳步,仿佛永遠不知道停下,或許對他們而言,這種快頻率的生活節奏已經習以為常了。但是對習慣小鎮那種慢悠悠調子的若月來講,她感覺自己從身體到心靈都在劇烈地排斥著,自己是這座城市遺忘的一人。
有幾個人看著呆呆站著的若月,不禁將視線掃了過來,若月嚇得趕忙低下自己的頭。
她快步到大街旁,伸手攔下一輛的士,然後坐上車,對開出租車的老大爺說:“請載我去東京大學。”
對若月的偏差值來說,東京大學的入學考試不算很困難,她非常順利就考入了理想的法學係。
至於住宿方麵,據說可以自己在外麵租房子,可考慮到經濟的因素,若月還是選擇住在學生寮,行李事先已直接郵寄到那個地方了。
老大爺聽說若月要去東京大學後,十分熱情地攀談起來,但若月還是不習慣和陌生人交流,她低著頭,一直拘謹地用“嗯”或者“是的”來回答。
老大爺看出了若月的怕生,於是不再說話,安靜地開著出租車。
直到此時,若月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她從包裏掏出一麵小鏡子,看著映照在鏡子中的自己。中分的藍色短發下,仍舊帶著那副厚重的黑框眼睛,淺紅色的嘴唇抹了一層護唇膏,身穿著淺色的長袖襯衫和灰色長裙。這副最簡單的裝扮,相比同齡人越來越成熟的打扮,可以說是土到家了。
在這三年間,若月沒有任何的改變。而且三年間幾乎每個夜晚,若月都被同樣的夢所困擾著,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那段真實的記憶。
三年前。
若月急急忙忙趕到火車站,在她的呼喊聲中,球球從列車中跑了出來。
追著球球的小左也跑下列車,於是兩人就這樣在站台上麵麵相覷。
明明在來的路上,若月有很多想要說的話,但當兩人真正麵對時若月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種時候,還是小左先開口:“呐,小淩,就算我從這個鎮子離開,我們還是好朋友吧。”
看著小左忐忑的表情,若月盡量平靜地回答:“恩,當然了!小左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這樣啊,太好了,那我可以放心地走了。”
若月突然叫住小左,“等等”,小左立刻用期待的眼神望著自己的青梅竹馬。
若月根本沒有被那封信所誤導,她知道的,昨天小左對自己說的全部是真實的。如果自己稍稍表達出想要接受的樣子,那麼麵前的這個笨蛋一定會任性又毫不猶豫地留在自己身邊。但這是行不通的,因為一天的時間,讓若月仍然理不清自己對小左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