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吩咐小曼道:“去沏壺熱茶給燕妃娘娘端上來。”
小曼點頭,斜眸睇了眼皇上新納的妃子,嘴角一撇,心道:哪裏有傳聞中說的那般好看。
燕姬坐姿莊姝,將掌心擱在膝蓋上,看著桌案上擺著一張薄紙,上用筆墨畫成一條條橫線豎線,上擺著黑子與白子,她溫婉一笑,好奇道:“這是什麼?”
沐雪嫣喝了口茶,心中思索,她所穿越過的乃是架空的大陸,好像大家都不懂,她道:“五子棋,很簡單的,要不要教你?”
燕姬覺得新鮮,卻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不知鸞妃姐姐是怎麼會玩的?”
沐雪嫣睿眸飄渺,含糊道:“其實我也不會,就是瞎玩,哎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她一拍腦子,想起了前幾日剛養的幾條小金魚還未吃飯,忙跑到魚缸旁喂食。
那些小魚在水草中暢遊,通過清澈的水鏡可以看出沐雪嫣純白嬌媚的臉。
燕姬:“……”
她忽然也注意到,鸞妃並未說本宮,而是我。
她眸光睇在了沐雪嫣的身上,心明如鏡,卻忽然亂如麻。
小曼將沏好的熱茶端給燕姬,“娘娘當小心燙。”
燕姬輕抿了一口,不覺有何流連忘返的味道,她笑著起身,來到沐雪嫣旁邊,也看向魚缸裏自由自在的小金魚,看起來無比逍遙。
“姐姐真是好興致,竟在殿內養起了金魚。”
沐雪嫣心澀靦腆,想著阿楚的禦花園裏自由自在的有那麼多條金魚,她便也在殿裏養幾條,一看到這些金魚,就好像看到了阿楚般。
“不過是閑來無事養著玩的,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條。”
燕姬擺手,“姐姐的心意領了,本宮不喜這些。”
沐雪嫣眉骨輕挑,並未說話,專心喂魚。
許是換水的時候,地上露了些水漬並未及時清理,燕姬垂眸,像看到機會般,特意湊上前,故作腳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
沐雪嫣怔怔的看著她,忙去攙扶,“你沒事吧。”
燕姬眸露痛苦,宛若戴上了一層麵具,她接過沐雪嫣伸來的手掌心,並未著急起身,而是又故作腳下一滑,半起不起的身子再次摔倒在地。
她痛呀呀瀼瀼道:“姐姐,你為何撒手?”
沐雪嫣的手愣在半空中,她鎮定道:“好像不是我撒手,是你放手的吧?”
燕姬一抹眼角欲要奪眶而出的淚,在蓮兒的攙扶下起身,“姐姐你為何要撒手。”
沐雪嫣:“……”
這是神經病吧,故意碰瓷的?
她雙手環胸,靜靜的看著她演,“我說你不拿奧斯卡真是白瞎了你這演技,耍小心機?在我這可行不通。”
沐雪嫣喊道:“小曼,快去傳太醫給燕妃瞧瞧這屁股摔成了幾瓣,看能不能走路。”
她又吩咐其他宮女將魚缸撒下的水擦一擦。
燕姬彎著身子,故作純真,“姐姐你養的魚真是害死妹妹了,若不是這水,妹妹也不會滑倒,如今滑倒傷了身子,晚上還怎樣侍寢……”
沐雪嫣:“……”
她怎樣侍寢該她何事……
還賴上她養魚了。
未及時處理水漬是她的疏忽,那是她未想到會有人做客還故意摔倒……
沐雪嫣道:“好像不是我叫你來鳳儀殿的吧?也好像不是我推你摔倒的吧?我扶你,你卻故意摔的更重,這能怨誰?你自己愛受罪,自己摔倒,與我何幹?自導自演,還好意思說別人。”
沐雪嫣未想到,這燕妃這般有心機,仗著皇上的寵愛怕是想獨霸後宮?
她無所謂,西宮都是她的也與她無關,她隻要能與阿楚重逢之前好好活著。
所以她若想耍什麼小心機,她可不會任由著她。
隻是……
沐雪嫣心沉,她與阿楚何時才會重逢?
又該以什麼樣的方式重逢?
她看著魚缸裏暢遊的小魚,突然就淚蒙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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