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噙著一抹諷刺的笑,眸子裏的狠不易於江時衍。
想要和她寧婉爭,皇後不行,眞妃不行,你鸞妃更是不行。
晗兒打了一盆熱水,本想伺候著主子梳洗,卻發現這殿裏隻剩娘娘一人,心裏不禁開始忐忑,跟了寧婉這麼多年,她的狠,她見過,她柔聲道:“娘娘,讓奴婢侍候娘娘梳洗。”
寧婉卻一腳踹翻她手中那盆熱水,語氣不悅道:“洗什麼洗,沒看到皇上已經被賤人勾引走了嗎,給我滾開,別在進來煩我。”
晗兒顧不得手背被熱水燙的有些發紅,一個勁的磕頭謝罪,便卻諾諾的走了出去。
好在熱水不是很燙,不然她的皮恐怕早已被灼傷。
江時衍漫步到鳳儀殿,秦太醫已經趕到片刻,且已經開好了湯藥,他跪地恭敬道:“微臣參見陛下,鸞妃娘娘已無大礙,隻是偶染風寒,調養幾日便可,娘娘舊傷未愈,秋風甚涼,切莫再出去。”
廖霆見江時衍來,也忙跪地施禮。
江時衍心不在焉的瞧了眼跪地的眾人,淡淡道:“起來吧。”
他坐在床榻邊,看著闔眼的沐雪嫣,轉眸道:“秦太醫,你先下去吧。”
秦太醫告退,他又將目光轉向跪地的小曼,和站在一旁的廖霆身上,他問小曼道:“怎麼回事,這好端端的,鸞妃怎麼會落水?”
小曼跪地,頭也不敢抬,身子嚇的直哆嗦,“回皇上,這,這都怪奴婢,不小心失足,娘娘為救奴婢才落了水,請皇上賜罪。”
說罷又磕著頭。
江時衍眸光毫無動蕩,隻有淡漠的冷浮在臉上,他又問廖霆道:“廖將軍,聽聞是你救了朕的妃子。”
廖霆忙垂頭彎腰道:“是陛下,微臣隻是巡邏之時路過。”
此時他已收斂了一切的溫度,臉上隻有硬邦邦的冷。
江時衍扔冷漠,語氣無半分情緒,他道:“那朕,便多謝廖將軍。”
廖霆渾身一震,忙道:“乃舉手之勞,微臣不敢。”
他眸光微閃,一抹錯雜的思緒飄過,“夜深了,廖將軍回去當值吧。”
廖霆施禮,“微臣告退。”
剛毅的背影消失於鳳儀殿,隻是在轉頭時,他的臉色微微一變,眸光閃過痛色。
江時衍又對小曼道:“你也起來吧,去領二十大板。”說的那般雲淡風輕,好似對床榻上躺著的病人也是如此。
小曼一聽,二十大板,立刻嚇得魂飛魄散,隻是她不敢求饒,顫抖的聲音領命,“奴,奴婢,遵命。”
沐雪嫣神情恍惚,迷糊中隻聽小曼害怕的嗓音,像求饒般在耳畔響起,她無力的手拽住江時衍擱置在床邊的手,虛弱道:“阿楚,不要打她,她……沒有犯錯,犯錯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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