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嫣大概也沒想過,才沒飲幾口就有些熏醉,她竟想伸手去摘他的麵具,雖才短暫相處未到一日,她也不知他的脾氣怎樣,不過他的劍可厲害,說拔就拔,都不帶提前預知的,不然耳鬢的一縷頭發怎被割斷了,想到這裏,停在半空的手又被她炔諾的收回,想來真是尷尬極了,不然男子怎會深深的看著她,就像看一隻雜耍的猴子,她背過頭,隻覺得酒飲的臉頰燙燙的,像貼了一創膏藥正在起效,“那個······那個······”
許是懂了她的意思,男子也收回視線,隻淡淡道了句,“可以叫我阿楚。”
阿楚,阿楚,阿楚······
沐雪嫣在心裏不止念叨百遍“阿楚”這兩個字,“阿楚,阿楚,可真是好聽。”
朦朧間她忽地想起,她曾經聽過一首歌,梁凡的《阿楚姑娘》。
她在心裏默默的哼哼著:
在距離城市很遠的地方
在我那沃野炊煙的故鄉
有一個叫烽火台的村莊
我曾和一個叫阿楚的姑娘
彼此相依一起看月亮
嗅著那桂花淡淡的香
······
哼著哼著,心裏的音與耳畔的餘音糅雜,她突然手肘托腮,歪著頭看著男子的側臉道:“阿楚郎,阿楚先生,你為什麼救我,帶著我這個拖油瓶一起去北離,你又為什麼去北離,你的劍法怎麼這般好,得空可以教教我嗎······”
男子沉默,隻是凝著她,沐雪嫣又飲了一口酒,肚子裏更加漲了,她講起話醉醺醺的,又透著一股菊花香,她喃喃道:“我認識一個姑娘,功夫可好了,能打得過豺狼,就是不知道她為何想要出家······”
此時曲調進入尾聲,男子睇給領頭的管事一錠銀子,管事會意,領著一眾歌姬退出雅間。
屋內一瞬間安靜下來,沐雪嫣卻獨自哼了起來,“祭暮苒,歎悲涼,笑今兮,吾心殤······”她將下顎擱在桌上,默然歪著頭,衝男子咯咯咯的笑起來,那笑像初春開的櫻桃花那般燦爛,小小的一朵,小小的花瓣,清風一吹,落在花瓣上的雀鳥跟著風,搖啊搖,搖啊搖,知了還在叫,“我還認識一個姑娘,她很愛笑,往往一件小事就感動的不得了······”
見阿楚聽的入彀,她璨道:“那個姑娘就是我啊······”
板著臉的阿楚見她這沒心沒肺的一笑,看著她生動的眉眼,一下子就在時光的縫隙裏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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