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宣伯搖搖頭,這小子真是毛毛躁躁的。
等張華走遠了,劉宣伯才扶著靠背,坐在了許陽身邊。
許陽皺了皺眉,這位河豚大爺怎麼又來了,他耐著性子問:“劉老師,有事情?”
“嗯。”劉宣伯點點頭。
許陽看著劉宣伯,等著他的下文。
劉宣伯想了一想,問道:“你現在清楚自己的身份嗎?”
“嗯?”許陽一愣:“什麼身份?”
“你自己什麼身份,你自己不清楚嗎?”劉宣伯眉頭都皺起來了。
“哼!”劉宣伯一聲冷哼。
許陽心裏頓時一跳,這個河豚大爺又要生氣了!
他忙道:“劉老師,我這……您有什麼囑咐,您直說,我都聽著呢。”
劉宣伯鼻子裏麵重重地出了一口氣,他現在也不敢跟許陽置氣了,再置氣就沒時間說正事了,他說:“你現在最重要的身份就是高師臨終前破例收的徒弟。”
許陽微微一怔。
劉宣伯緊盯著許陽的眼睛,提醒道:“師父做的太高調了,尤其他還說你的水平比他還高,這對於你一個小年輕來說,是你承擔不起的評價。”
“之前在問縣,來的全是水平很次的那些進修的醫生,他們當然視你若神明。而我們這些老家夥,也都是我帶來的,人家自然也不會為難你。”
“可對於外麵那些人來說,是不是對你服氣就真不好說,尤其這一次,你遇到的全是頂尖的高手。”
“你自己要小心,慎重,因為你現在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不是你自己,也不僅僅是明心分院,更是已故的高師的聲譽。老師把他攢了一輩子的聲譽,都壓在你身上了。”
許陽沉默了。
劉宣伯看看許陽:“專業方麵呢,你自己把握,你的實力也不差,倒也不至於給高師丟臉。但是你這個說話和處事啊,還得收著一些。”
“知道了。”許陽答應一聲。
劉宣伯又道:“還有就是你是高師臨終前收的徒弟,接受高師的教導也不多,用藥行醫的風格也不似是高師教出來的……”
說道這裏,劉宣伯停頓下來了,他上次就想跟許陽說這件事情,打算代師傳藝的,結果還沒開口,就被許陽用一個小方子把他的話給堵回去了,可把他給氣壞了。
現在又聊到這個了,劉宣伯也不知道許陽的想法是什麼,所以一下子也不知道要怎麼說。
許陽見劉宣伯話說一半卻不說了,他也愣了愣,然後跟劉宣伯解釋道:“劉老師,雖然高老教我的時間不長,但是我的用藥風格也是跟高老同出一脈的。”
劉宣伯頓時眉頭大皺,這特麼叫什麼鬼話?教的時間不長,你還同出一脈個球啊!
“所以你還是不願意了?”劉宣伯聲音變冰冷。
又來了,許陽趕緊說道:“等會兒,您先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事兒?”
“這還用說嗎?高師誇你兩句,你就沒邊了,哼!”河豚大爺又生氣了,站起來就走。
許陽翻個白眼,都不想理這個河豚大爺了。
“起開!”河豚大爺又扶著座椅靠背走回到原來的位置了。
張華又委屈地抱著自己的背包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