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內心感動。
何教授看著許陽，：“有你這個學生，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了！你都不知道，我現在出去多有麵子，多少死不要臉的老家夥到我身邊套近乎，就是想收你為徒！”
許陽露出了笑。
何教授又有些感慨地搖搖頭，他道：“你現在本事也越來越好了，其實也可以出去走走看看了。”
許陽很明顯地怔了一下：“出去走走？”
何教授點頭：“沒錯。”
許陽一下子就皺了眉，算起來，他行醫至今也好幾十年了，但是他從來沒有出去過，待過的地方也隻有北京和靈石周邊。
現在聽到這個，許陽一時間有些茫然。
何教授道：“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下。你其實可以站到更多人麵前，也可以影響到更多的人。”
“假如沒有這次流感，知道你許陽的人，其實也沒有幾個，僅僅隻局限在問縣這一塊。我知道你不看重名利，而且你現在已經很忙了，名氣更大，你更忙不過來。”
“但你能影響到的人呢？你能影響到的中醫呢？你在這裏能影響的其實也就隻有你們縣中醫院的這些中醫們。但……其實你可以做到更多的！”
何教授最後這句話一出來，許陽神色頓時怔住了。
他又想到了當年李老辭世的時候，跟他的話，大醫不出，蒼生何為。
從係統回來之後，其實許陽就已經改變了許多，也開始帶徒弟，這些徒弟現在也都還不錯。尤其是這次流感，大家真的都成熟了許多。
“能做到更多的……”許陽喃喃自語。
何教授道：“年後北京有個全國青年中醫交流會，郝老上次特意讓我邀請你。許陽，你去嗎？”
“北京……”一時間，許陽目光竟稍稍有些迷離。
……
何教授坐車走了。
許陽坐車回了縣中醫院，這一整，隻要稍微閑下來的時候，他就會有些失神。這一整，他都很少話。
這邊的中醫都奇怪地看著許陽，都不知道許陽怎麼了！
八卦的徐原趁著大家喝水的時候，跑過來詢問：“哎，哎，你們許老師怎麼了？他怎麼有點悶悶不樂。”
其他人都搖頭。
徐原又琢磨道：“不是許老師的女朋友已經沒什麼要緊嗎？”
一聽到女朋友這三個字，旁邊的幾個女性醫護人員齊齊翻了個白眼，全都走開了，他們對這個詞過敏！
徐原又拉住姚柄，問：“哎，姚柄你知道嗎？”
姚柄道：“你叫我一聲爸爸，我就告訴你！”
“你有病。”徐原理都不想理他。
姚柄在後麵慢悠悠地：“我跟許陽多少年的兄弟了，現在又住在一起，這事兒，隻有我知道。”
徐原立刻停下腳步，都不走了。
姚柄又悠悠然地道：“這可是獨家消息啊。”
徐原臉上顯露掙紮之色。
姚柄又誘惑道：“想想看，你要是拿了這個消息，得能裝多大逼啊！能逗多少醫院的姐姐啊。”
徐原倒吸一口涼氣，掙紮之色迅速平息，眼神堅定，他轉過身，做賊似的看了看四周，見旁邊沒人，他才靠近了姚柄，咬著後槽牙：“爸爸……”
姚柄繃不住臉上的笑了。
徐原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然後盯著姚柄，沒好氣地：“好了，現在可以了吧！”
姚柄反問：“什麼！”
徐原怒道：“廢話，許老師的秘密啊！”
“哦。”姚柄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然後一攤手，非常無恥地：“爸爸也不知道呀！”
“姚柄！你今別想活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