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細雨朦朧的夜晚,也是一個涼風入袖的秋天。我在一家名為“木玉紅夕”的酒吧裏,喝著啤酒,在我旁邊坐著一個穿著很妖豔的女人,她手裏夾著一根香煙,而我隻是因為無處可去,想要發泄一下心中的煩悶感。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女人,可以毫無顧忌的撫摸著,自己不認識的男人,他們在陰暗角落裏暢快的交。歡,有意無意的大聲呼叫著,或隻是在互相滿足,滿足被愛人拋棄而緊繃著的神經。
也或者是在享受著原始的欲望,嗬……我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了?
這個夾著香煙的女人,吐出一口煙霧而後將嘴唇湊了上來,似乎想要親吻我?我因為醉意,意識有些模糊,沒有及時抗拒她的動作,下一秒她就將舌頭,伸進了我的嘴裏,雙手抱著我的脖子,但她這熟練的動作卻讓我感到惡心。
我用力推開了她,而後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走去,我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男人,但我也不想沉淪在這些美色中,丟了靈魂。
而今天似乎又有很多不同,兩個大漢攔住了我的去路,他們穿著黑色的職業裝,眉宇間透露著陰戾。
我沒有去管他們,若無其事的往外麵走去,走到門口時,我被一把抓了回去,當即一個拳頭砸在我的胸口上“噗……呃”
隨著這一重擊,感到一陣翻湧我吐出了很多酒水,卻沒有感覺到疼痛,我忍著難受爬了起來,繼續往外麵走,因為我已經開始厭倦這裏的一切,我厭惡那些做作*的女人,更加厭惡這嘈雜的環境。
這次依然被攔住了,我非常惱怒,趁在酒意中,向他們大吼“滾開,都給老子滾,嗬嗬嗬,滾……”
我清楚的感受到,有一個腳踹了過來,我成功抓住了他,沒管太多順著方向,用盡全力回踹了出去,他倒地後,我以為可以走了,但事實並不如此,聞聲的保鏢都跑了過來。
我不知道他們交流了什麼,隻隱約能感受到一種即將爆發的危險。
“小子,混哪裏的啊?連這點錢都想賴賬?”我隻能感覺是個女人在說話,卻看不到在哪,我摸了摸口袋空空如也,今天確實沒帶錢。
“我……我今天沒帶,明天……一定會補上……嗯補上”
我說著推開人群,跟著人潮往外麵緩緩的行走著,卻隻是聽到一聲“嗯”便被人踹了一腳,而後是各種腳,他們死命的將我踹倒在地。
但我除了痛,更多的卻是憋屈,竟然會有一種,想要得到解脫的感覺。就在我準備閉上眼睛時,一個人男人走了過來,他穿著黑色西裝叫停了他們的動作。
“這個人欠了多少錢,我來付”
……“500塊,如果你能一次性還了,他你可以帶走”
500塊?她是在說我嗎?我喝了幾瓶啤酒要特麼500塊!“你放屁,我哪裏用了500塊?”
“顧泠,你瘋夠了沒有”
這是白若楊的怒吼,原來西裝革履的男人,竟然是他?“瘋了,我就是瘋了……嗬”我自悲的笑了起來,發現戒指不見了。
複雜的情緒中,我撿起了那枚被扔在地上的戒指,我還記得當初那個夜晚。
那天也如今天一樣,下著蒙蒙細雨,我和蘇沁在小院外邊的梧桐樹下,互相抱住對方傾訴著自己的想法,
她說過隻要幫她帶上愛的戒指,就會永遠的陪在我身邊,不離不棄,可現在這枚所謂愛的戒指,卻被丟在了地上,不離不棄也變成了物是人非。
這一幕幕曾經的畫麵,在腦中閃過後,我再次自卑的笑了起來,覺得她是那麼的可恨,我們的愛情又是多麼的可笑。
……我不知道白若楊是怎麼處理的,隻知道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我躺在一個長椅上。
涼風的吹襲中,我看了看被撿起來的這枚銀色戒指,苦笑著搖搖頭,又將它給扔了出去,我不會再去碰它,因為我意識到自己活得快沒靈魂了,一切也該結束了。
在我還沉浸在愛情破碎的失意裏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同時傳來了一道很好聽的聲音“你好,你知道這個新和路怎麼走嗎?”
我輕咳兩聲抹掉眼淚,其實也沒有眼淚,嗬嗬…我轉頭打量了她,見她穿著一條藍色的短裙,一雙休閑的映花帆布鞋,一頭黑發輕柔的垂落雙肩,細密的柳葉眉。隻是看上去,就能感到一股書香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