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星何其多,它們閃爍著的眼是那麼的動人,在寬闊無影的宇宙中,它們的存在又是那麼的渺小。因為有了太陽與月亮,它們永遠都隻能是配在身邊那顆最閃亮的星星而已。
它們又總是那般靜默無語。
清鈴,她姓李,就像是一陣清風吹過那掛在窗上的風鈴,聲音是那麼的清脆,伴隨著風的波動一陣又一陣。
十月的天,不冷,窗外豔陽高照,將屋內灑滿金光。清鈴掃了一眼房間,整潔的房間裏淩亂的被子倒顯得格格不入,她似乎不用為早晨起來沒有疊被子而感到惴惴不安,家裏不像學校,總會有人代其整理。
“媽,我走了。”還沒有等她媽媽回複,她就已經艱難地拎著自己的大箱子,踏入電梯,按下了1。心隨著電梯一直墜落,伴著心的下沉,此刻她的眼,朦朧。
她總是這樣,自認為的獨立與堅強,不以為然地拖著行李箱,抬頭看自己家的方向,那串風鈴依然懸掛在窗上,隻是小小的,卻聽不見它隨風飄蕩的聲音。
“又要走了!”她沒有說出話來,淡然的一瞥,朝著火車站的方向走去。
還是一樣的風景,什麼都沒有變化,清鈴笑笑,伴隨著對自己愚蠢的想法,自己明明隻是回家了幾天而已,學校能有多少變化呢?隻是對於這裏的環境,清鈴依然是陌生的,因為,她才來到這所大學2個月而已。
8月末,她來到了這座並不熟悉的城市,忐忑緊張襲上心頭,唯一讓她感到安全的也隻有陪在她身邊的媽媽了。對於一切新鮮的事物,她滿是好奇。
寢室不大,卻沒有見到任何人,4張床位整齊的擺在她的右手邊,簡單地掃視了一下這個空間,沒有獨立衛生間,沒有陽台,僅有的電器便是頭頂上麵的一個轉動的風扇和燈了。
她還沒有來得及發任何的牢騷,身後便傳來了風風火火的聲音,她聞聲轉頭,呆住了。一個比自己略高臉上洋溢著笑容的女生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你好!”她開心的跟清鈴打著招呼。
清鈴愣住了,還不曉得怎麼回應別人的熱情,還是她媽媽微笑著對著眼前的女生說道,“你好!”相比對麵的這個女生,清鈴看起來要羞澀的許多。
女生甜甜地對著清鈴的媽媽問好,說罷便將頭轉向了清鈴,“我叫梓芊,方梓芊!”還是那樣的微笑,讓人忍不住也對著她輕輕地一笑。
這便是清鈴第一次見到梓芊的場景,每次想到這一幕,她的嘴角依然忍不住的上揚,用燦亭的話來講,梓芊就是一個讓人想著都會覺得開心的女生。
清鈴為之一振,白燦亭,她是什麼時候見到他的呢?
軍訓說起來非常的短暫,但是烈日當頭下,再短暫的日子也讓人覺得漫漫無期,終於結束了整天穿著綠衣的日子了,大家似乎都不約而同的感到輕鬆快樂。
對於他們這樣一群剛剛從高中的磨練中過來的學生而言,踏過了軍訓的坎,美好的時光即將來臨,光是想想都讓人覺得振奮,但是卻逃不了還需要上課的事實。
但在那個時候的清鈴眼裏,在學校裏麵做什麼都讓她覺得開心,即便是領書。
人群攢動,清鈴沒有想到人竟然那麼多,“估計新生都來了,”皮膚白皙的梓芊不滿夏天的烈日,憤憤地抱怨著。
人海茫茫中,她們跟隨著大部隊,來到了自己班級聚集的地方。幾個男生在那堆書中來回的忙碌著,其餘的三五成群嬉笑著,女生亦是如此,盡管大家還不那麼熟悉,可是同在一棟樓上,在走廊上相見已是常事。
“以寢室為單位,有秩序的上來領書。”年紀不大的輔導員扯著嗓子對著略顯興奮的學生們喊。
可一切好像都沒有任何的作用,可憐輔導員無奈的轉過身,與身旁的一個男生交流。男生似乎是接到了任務,便從書堆中走了下來。
原來他那麼的高,清鈴一下子便注意到了這位男同學,可還沒有等自己再有任何的想法,就被梓芊激動的拽著胳膊,不停的搖晃著她,嘴裏念念有詞道:“哇,你看,你看,那個男生好帥呀!”
清鈴仔細地注意著梓芊的臉,她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剛剛的那個男生,滿眼的憧憬,她呆住了,不過立馬就回過意識來,吞吞吐吐的吱聲:“嗯,啊。”
在清鈴看來,男生是一個很有組織能力的人,他很快就將班級的秩序給擺平了,便猜測著這位大神一定就是日後的班長了。
清鈴站在梓芊的前麵,而梓芊因為對剛剛那個男生的好奇,不斷的說著要快點領書,因為男生是為數不多的幾個發書者之一。
與梓芊不同的是,她很安靜的注視著前方的男生,他每發一本書,都會對同學抱以微笑,看起來真是舒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