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用桑本扁擔1指2個郭縣土混說:“告老爺,這2個人我認識,是河北郭縣碼頭上的土混,專門敲詐我們航船人!”被有福稱為老爺的人正是南陽鎮鎮長,鎮上首富史大員外,每天早晨四更上街,吃過頭湯麵再去喝茶,正好遇到群鬥。
他一聽有福的指正,頓是勃然大怒:“河北郭縣土混竟敢到我山東南陽地麵上來撤野!簡直是無法無天了!來呀!給我將他們的刀卸下,押到鎮公所候審。”立即走出4個佩刀鎮丁,2個郭縣土混將刀往地上1扔:“唉!”的一聲抓過各自包袱就蹲在了爛泥地上。4個佩刀鎮丁收起了地上的刀,押著2個郭縣土混就跟著史大員外往鎮公所去了。
此時隻見焦二才對有福做了個手勢並大喊道:“起航了!快上船!”眾船員紛紛散去,半個時辰不到,南陽鎮碼頭上已不見1隊航糧船。有福上船後1說發生的情況,焦二才心裏頓是明白,因為郭縣土混認識焦二才這船隊,蔣忠已收買他們來盯俏,心裏有了底也就不怕了,但大家都為吳公子的安危擔著心。
且說吳仕度踏著泥濘的路奔到鎮上1家騾馬行,正有1輛三套大貨車駛出大門,他也不問一句就跳上了車,車把式看也不看他就說:“怎這麼準時?我估摸你不走了,說好了路上的開銷是你的,頓頓要有酒肉,外加二兩車資費”
吳仕度說:“沒事!照你老的吩咐辦!不過車上那兒去?”車把式這才轉過頭1看吳仕度就笑了:“我還以為你是狗剩,怎麼你不問車到那那裏就跳上了車?我是到河南商丘、開封、鄭州,不同路你就下車吧!”吳仕度連忙說:“同路,同路!我就想到河南走走。”
車把式又說:“狗剩隻到商丘,你要到開封加二兩車資,到鄭州再加一兩車資。”吳仕忙接著說:“沒事,路上開銷是我的,頓頓包你有酒肉!”車把式一聽又開懷大笑。吳仕度脫了髒鞋,爬到一個專門為搭車人準備的坐位上,忙將夾衣穿上,鬥蓬戴在頭上。
不一會車子又停了下來,車把式說:“怎麼這樣慢,我估摸你不走了。”說著,上來1位30歲左右,富戶家長隨摸樣的青壯年,他也脫了髒鞋坐在了吳仕度傍邊:“怎麼又帶了一位客人?是長途還是短途?”車把式講:“反正開銷你們倆均攤,這是規矩。”
這是一輛專門為南陽鎮各商家拉貨的定期貨班車,西到鄭州,東到青島,北到北京、天津,南到徐州、合肥、南京,一年四季輪流跑,為安全起見,行裏規定隻能帶熟客3、5個,長途客是不帶的,但既然上了車,車把式也就算了。
叫狗剩的坐下後就說:“本來不會遲的,今天街上發生了船工和河北郭縣土混戒鬥,被表姑夫老爺給鎮住了。土混說是受禮部尚書公子的管家委派,跟綜什麼欽犯,還要監視揚州航糧船隊是否與欽犯勾搭,是否給欽犯通風報信,他們一路查訪到南陽,終於給他們追到了揚州航糧船隊,今早看到船上下來1個人,他們就想派人跟蹤下去。誰知被船工認出,打了起來。你說這事怪也不怪?即使是欽犯,也不是禮部管的事,更不是尚書公子管的事,也根本不關什麼管家土混們的事。後來出來4、5個同黨找表姑夫老爺去了,我要緊趕車就趕來了,要不我就得去等客班車,還好給趕上了。”
車把式問:“藥引子找到了?富貴人家病真怪,也真多,取了3房老婆會1個娃也生不出!怪事!我家那隻老母雞,我一年四季在家不滿1個月,你看竟給我生了6個娃。”
叫狗剩的說:“這藥引也怪,要黑狗和花狗配的種,小狗出生不能過3天,而且要黑狗,就活著浸在白酒裏,3個月後才能與藥同服。這不我都浸了3隻黑狗。我足足等了1個多月,才等到3隻,分別浸在3隻四川泡菜壇裏。”
他指了指一隻不大的木箱又接著說:“老爺下月3年孝期將滿,戶部傳出消息要放實缺,你想想老爺年已30有5,尚未有後,屆時赴任帶那位夫人去為好呢?看來隻好全帶了去了。”
吳仕度聽了插了一句:“女子不能懷孕,不全是女子的原因,有的是男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