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戌年的南嶽國。
陌府上上下下都在忙著,一間屋內,正在為念痕接生。
屋內的下人端走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屋外的陌洋已經焦急不好,本想進去看看念痕如何了,卻被門口的產婆攔下了,踱步在院中等待著。
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房門此時正好打開,陌洋快步走進房內。
床上的念痕已經精疲力盡,滿頭大汗,小臉兒慘白,一旁的產婆包裹好嬰兒遞給陌洋。
“老爺,是個女孩,腳腕處還有一隻小鳥兒,應該是胎記。”
陌洋接過產婆手中的孩子,嬰兒一到陌洋懷中,馬上就不哭了。
“你們都先下去吧。”
一旁的產婆都恭敬的退下了。
陌洋抱著嬰兒坐在念痕身邊,小心翼翼的將嬰兒送到念痕手中,念痕抱著嬰兒幸福笑著,手指輕輕的劃過嬰兒的臉,軟綿綿的觸感。
“痕兒,我們女兒腳腕處還有一個鳥兒胎記,對了,你來替我們女兒取名吧。”陌洋臉上掩蓋不住的歡喜,靜靜的開口。
“離暄,離開喧囂的地方,我希望咱們的女兒可以幸福的成長。”
“好,陌離暄。”陌洋寵溺的看著一大一小,伸手摸了摸念痕的頭,低頭附身又親了親陌離暄的臉,這時候小家夥已經安靜的睡下了。
“痕兒,我先把暄兒的事吩咐下去,你好好休息,這些天你辛苦了。”
念痕搖搖頭,對陌洋笑了笑,示意他放心。
陌洋走到門口時,嚴厲的對兩邊的下人吩咐道:
“你們好好照顧夫人和小姐。”
“是,老爺。”
兩旁的下人恭敬的低下頭,默默讓出一條路來,陌洋就隨著走向了書房。
此時在陌府的一棵樹上,正有兩個在默默觀察著陌府的一切動靜。
“鳳凰之女?有趣。”墨衣男子挑釁的開口著。
“魔君,要不要屬下……”墨衣男子身邊的黑衣男子做了個殺人的手勢。
墨衣男子正是妖界魔君玄樺,還有魔君的隨從玄子。
玄樺擺擺手,緩緩開口道:
“不急,在最後關頭盡然能自己開啟時空通道,帶著上一世的記憶,我很想看看這鳳凰之女會帶來怎樣的樂趣。”墨衣男子一副誌在必得的語氣,輕聲笑了笑。
“我們走。”
一陣風刮過,玄樺跟玄子就消失不見了。
在屋內的陌離暄,正熟熟的睡著,夢裏突然出現曾經熟悉的景象。
在李府中,李柔柔被眼前的男子一刀刺入胸口,血混合著淚水從李柔柔嘴角流出,四周全是屍體,而作俑者就是對自己揮劍之人,也是自己耗費了一生去愛的人,南宮寒。
“南宮寒,我愛了你整整五年,助你登上皇位,現在我在你眼裏我算什麼!”李柔柔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南宮寒的衣角,對他撕心裂肺的吼道。
南宮寒扔下手中正在滴血的劍,蹲下身子,突然伸手僅僅捏住李柔柔的下巴,陰冷的笑了笑。
“你,不過是我的一顆棋子。”用力甩開李柔柔的下巴,站起身子準備離開,卻發現衣角被李柔柔緊緊拉住,南宮寒從懷中掏出小匕首劃開衣角,徑直走出了李府,還讓下人火燒李府。
倒在血泊中的李柔柔,看著南宮寒離開時決絕的身影,眼神狠狠的盯著手中的衣角,手緊緊握住衣角。
為了南宮寒的皇位,哥哥出兵打仗卻戰死了,父親被誣陷叛國,最終與母親死於朱雀台,想來都是南宮寒安排好的,就是為了一個皇位,犧牲了整個李府,南宮寒你不得好死!
“啊!”
在李柔柔一聲怒吼中,李府燃起了熊熊大火,李柔柔已經也氣絕。
此時許多鳥兒飛在李府上方,像是為李柔柔感到悲傷,引天長嘯,每戶人家中的花兒,也紛紛在今日開放。
世間萬物開始模糊,一個空洞開始從李府慢慢升起,突然之間所有的一切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