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肩膀。”玉霜奮力掙脫出一隻手,反手按上了石清揚的肩膀。
石清揚頓時全身一顫,迅猛地撲向秋雨,打掉了她手中的小弩。
“啊,我的弩。”秋雨眼睜睜得看著自己的打勝這場戰的砝碼之一,掉落進了漆黑的夜幕之中。
鬼狼抓住時機,一個回旋踢,將江秦踢翻在地,昏了過去,他手中的刀也順勢飛了出去。
秋雨無力地倒在地上,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
石清揚將秋雨反手捆綁了起來。
玉霜手按著胸口,喘著氣,要是剛才自己沒能看見秋雨的那個小動作,反應到觸發點的位置,恐怕自己這條小命真的玩完了。
“石清揚,你還在幻覺中嗎?”玉霜打趣道。
“吼,走遠點。”石清揚窘迫極了,他不敢確定,生怕自己再傷害了誰。
“行!”玉霜捂嘴笑著。
鬼狼拖著江秦,石清揚抓著秋雨,玉霜很滿意這個結局,看來這場戰役最後的勝利還是屬於正義的一方。
臨走前,他們沒忘了還有花鴻的存在,不過玉霜使性子,隻是給其鬆了綁。花鴻到現在還是昏迷著,看來石清揚那一拳的威力著實不小。就這麼露天待上一晚,不出意外,第二天的風寒是躲避不聊了。
最後,玉霜扶起受了傷的叔泠,踏上了回家的路。
玉霜後來得知秋雨的催眠術隻是聽了花鴻的課後,又機緣巧合,在原本的黑暗之門附近的林子內拾到一本關於黑暗催眠術的書籍,秋雨勤加修煉,對那些接近花鴻的女子施法練習黑暗催眠術,形成了女子失蹤的假象。隨即,玉霜和鬼狼在秋雨家的密室內,找出了這本書並且就地毀掉。黑暗之門最後禍害世間的東西也被銷毀了。世界又重新真正恢複到了平靜。
大家又重聚在了醫廬之中。因為玉霜和叔泠或多或少都有些扭傷拉傷,珊兒都兩人的傷勢都做了精細的照料。
“我也不知道,隻是突然清醒了。然後看見她拿著弩,就把她撲倒了。”石清揚向好奇的珊兒,述說著昨晚他有記憶的部分。
“嗯,是啊是啊,在那種情況下,把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子撲倒,你很不錯。”珊兒敷衍著石清揚,因為她曉得另外兩個可憐女人可是被這個石清揚傷害的不清。
“吼,拜托,什麼叫做‘在那種情況下’?”石清揚有些不滿,至少最後是他抓住了幕後黑手,怎麼說也能將功補過吧。
“在某人被催眠的狀態下,還差點把朋友扔下樓,最後又支付了一個嬌小的瘋女人。”玉霜喝了口茶,舉著扭傷後被包裹著塗了藥膏的手,漫不經心地說,“回想這些情景,你確實不錯。”
“拜托公平點,那個嬌小的瘋女人手上可有塗了劇毒的弩,被射中了可就一命嗚呼了。”石清揚繼續極力挽回自己的形象。
鬼狼笑著,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確實,那個秋雨是催眠師之中的佼佼者。”
“聽見沒,很出色。”石清揚樂滋滋的。
結果鬼狼話鋒一轉:“不過,還是比不上我家玉霜。”當然是幫親親娘子更重要啦。
大家都笑了,隻有叔泠在一旁靜靜的從頭到尾沒有插嘴。
“花鴻被石清揚打的一下也就不算是濫用私刑了。因為那時候的他不是他自己。”珊兒轉頭問玉霜,“那他現在正常了,對嗎?是他自己了。”
“對,沒錯。”玉霜點點頭。
“過去的都過去了。除了那兩天被催眠之外,我一直都很出色的。”石清揚又重拾了自信。
“看來你不記得被催眠後的任何事情了。”叔泠終於開口了。
石清揚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有寫片段,但不完全。感謝老天,不是嗎?嘿嘿嘿。”說完,石清揚傻笑起來。
叔泠抽動了一下嘴角,牙縫裏擠出一個字:“對!”
石清揚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對了。
“天啊,我是不是做什麼傻事了。我學雞打鳴了嗎?”石清揚很是憂愁。
“沒有,你絕對正常。”叔泠放下這句話,徑直出了醫廬。
石清揚這才放下心來:“太好了。鬆了口氣。”
可是,當石清揚再看看四周,其他人都用同情的眼光看著自己,他心中的不安更勝之前了。
“懦夫。”玉霜笑著說道。
“什麼?”石清揚不解。
玉霜抿了抿嘴,試探的問道:“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石清揚滿臉的迷茫:“不記得什麼啊?”
“他記得。”鬼狼下了定論。
“沒什麼,你會知道的。”玉霜笑得更歡了。
“什麼啊?”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發生了什麼呢?
大家起身離開醫廬,玉霜臨走前,輕捏了一下石清揚的肩膀。
石清揚頓時渾身一顫,像是想起了什麼,呆住了。
嗬嗬嗬,或許另一場你追我趕的幸福,即將上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