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沒做虧心事,可心總是懸著的。一過東河後這裏就變得格外冷清,畢竟市中心點已經移向了西麵,這邊很多二十多年前的小區,在昏黃路燈照射下,隱約看見被畫上了個拆字。
可這個點竟然停電了!偶爾從我身後呼嘯而過的的士,都能嚇得我魂差點離了身!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巧合,還是故意的,我總是能聽見我身後傳來微弱的,另我發麻的笑聲,或者說是哭聲。
那聲音我也分不清是男是女,聲線略微纖細,像是小孩子聲音似的。總是‘桀桀、嗚嗚’這般,聽著我壓抑地慌。
隻是我回過頭看去,倒是沒有看見任何任何東西,難道是那個嬰兒鬼?但不是消失了嗎!
我打了個激靈,應該不會的!我連忙將口袋裏剩下老頭給我的符貼在脖子上,可不知道為什麼,上次隻要輕輕拍在背脊上,它就粘地很牢固,但現在怎麼貼都掉下來!並且上麵的符印也消失了……
“不是吧!這麼邪門!”我忍不住地發抖,一直到老街區下車都沒看到老頭,看他樣子應該是要等三天之後。
可我身後依舊傳來那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聲音,讓我慌得隻好安慰自己,老頭沒來,那就代表著我沒事!就算身後纏著那小鬼,也該也不會這麼快害我才對。
自我安慰到這裏,我才覺得自己好受很多,可剛準備分快遞的時候,我麵前好像站著兩個身影,看那樣子應該還是那兩個家夥!雖然我嚇得腿發軟,但並沒有退後,因為我才開始送貨,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
當我打開手機電筒後,才看見他們看著我的竟然是露出驚恐狀,仔細看過去他們是看向我的右耳那一側!
我來回走了兩步,這四隻眼睛都是死死盯著我右耳那塊兒。我想著東西還在我身後,看他倆這慫樣,估計也不敢對我做什麼事兒。我苦笑起來,也不知道這是幸運呢,還是不幸運呢!
按著昨天我如昨天晚上那般帶著快遞走過去,可他們在我還沒接近兩米後,直接落荒而逃了!那種感覺就好像人見著厲鬼似的!
今天這快遞送的十分輕鬆,雖然有青年的快遞,可他並沒有像前幾天那樣坐在門內伸出頭等著我來,而是緊閉著門,看樣子這事兒還真給解決了!
我將快遞放下,敲了三下門,然後離開。雖然身後聲音依舊在,但我萌生了一種非常古怪的安心,甚至覺得身後那小鬼的聲音都覺得沒那麼驚悚了。
一路上回來,除了覺得自己有點冷外,還是第一次覺得這工作這麼輕鬆!回去的時候買了些取暖的夜宵,自然是牛肉羊肉韭菜這些壯陽的東西。一覺睡醒,除了手腳凍地冰冷外,也沒什麼特別的。
接著又過了兩晚上,我身上那小鬼仿佛似護符似的,那幾個找我麻煩的,都躲我遠遠的,好像他們是人,我才是鬼怪似的。
第三天中午,老頭直接來到通南北公司來,他依舊穿著有些邋遢,仿佛街邊買賣垃圾地老頭。當然我不是職業歧視,而是他們對穿著並不講究。
他見著我直接對我笑著說,這幾天是不是十分輕鬆?
不錯?雖然說那小鬼沒對我做什麼,但還不是把我嚇得要死!
“你回頭看了?”老頭聽見我有些怨氣地說著小鬼,他臉色乍白。
“沒有,我是從床頭錄了個像,想看看我到底是人送的快遞,還是魂送的快遞,這才把那嬰兒一樣的小鬼給排了下來。可它一整晚都用血紅色的大眼睛看著攝像頭,就跟看著我似的。”
我無奈地撇撇嘴,或許是因為它幫我嚇退了宋一平和穀叔叔,我說話的時候也不覺得害怕。
可我說完時,這老頭臉紅脖子粗說我真是亂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