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嗎?”
我木訥地點點頭,難道我不應該怕嗎?此時她那張絕美澈白的臉,可我真沒心情欣賞。
蕭玉兒沒有回答我,她依靠在g上,正色問我:“簪子你沒帶在身上?”
簪子?
突然出現在我口袋裏的東西,難道是她的?還有那張讓我必須送這快遞的紙條?
我張了張zui,可能是她知道我要說什麼,點了點頭認真說:“那簪子不是我的,但也可以說屬於我的,以後你將它帶在身邊,至少能夠保你平安。總之你必須將這快遞送下去,否則你也會住進老城區,永遠也出不去,永遠……”
蕭玉兒說完臉上掛著茫然,眼神裏閃爍著滿滿失落。而我渾身不自覺地抖了下,結合這話!這表情!我胸口都好似被枯草噎住,張開zui卻難以呼吸。為什麼會這樣?我不敢想,可她俏臉上的表情,讓我不得不去相信她!
我問為什麼,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總之一句話,我必須將這份快遞做下去,隻有繼續做下去,我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活下後才能知道為什麼。
我慘笑一聲說,這不就是讓我死麼!
蕭玉兒沒有說話,而時間也慢慢過去,順著房梁攀岩上去的電線垂下一顆老式的燈泡,散發著黑黃色的光芒。偶爾陳舊家具散發出來的吱呀,將疏鬆一口氣的我,神經又一次拉緊。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一塊塊鑿攅掐住木板的門外傳來敲門聲。我嚇得連忙站了起來。看著蕭玉兒,顫抖著牙齒問她有人來了。
她對我點了點頭低聲說是那個青年,找我要香火來了,因為上香都是三根三根的上。而我隻給他點了一根,所以他順著氣味兒找過來了。
說完她走到門口對著門外輕輕喝道:“門外的,趕緊離開吧,這裏沒有香火。”
“咚!”
“離開吧!快些離開吧!”
“咚!”
蕭玉兒的語氣無神,好似被cao縱的傀儡似的,zui裏不斷露出這三個字。
而青年每次敲門,都仿佛敲在我的心髒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澀疼。我能夠看出她每次說出後,臉色都會多出一分焦急。
“咚!”
“我是來找供香人的咧。”
“他已經歇息,明天再找他咧。”
“哦。”
不知敲了多少次,蕭玉兒也不知說了多少離開,這好似不相幹地對白仿佛持續了半個世紀,這才更換了對白……
當他哦了聲後,我才聽見她說青年哦走了,而我也好似得以釋放,癱軟在了地上,貪婪地呼吸著空氣。額頭上的冷汗更是傾盆如雨下,不斷從臉龐滑落。
她將顫顫巍巍地我扶到凳子上後,才笑話我不像個男人。
我苦笑地說我是個男人,但前提我還是個人啊!
人不應該怕鬼嗎?
“難道人應該怕鬼嗎?”蕭玉兒反問著我。
難道不應該怕嗎?我根本沒法回答蕭玉兒這個問題。我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一個女人不會害怕這種無法用科學解釋的東西!
害怕就是害怕,沒法解釋!我也不知道今天張了多少次zui,也不知道多少次話到了zui邊又咽了回去。
渾渾噩噩地度過了一個晚上,從我將快遞送完,到天明僅僅隻有四個多小時,但這段時間卻讓我的精神受到了折磨。在青年走後直到天明,倒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望著亮堂的天,蕭玉兒告訴我白天周圍有了生氣,鬼打牆已經沒了。我膽怯地嗯了一聲,壯著膽子走出去,看著周圍的陳舊房子,依舊荒涼根本不像人住的地方。
“今天是過去了,明天開始你把簪子帶在身上,或許它可以保你一命,但這些隻能看你的命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