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路燈下的老奶奶沒有影子?
我魂不守舍的開著三輪車,差點被夜裏偷跑市道路的小貨車撞著。尖銳刺耳的急刹車,將我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你這個混蛋!逆行機動車道!想死別找我!”那司機大約二十多歲,和我差不多大,下來後對我一頓劈頭蓋臉地叫喚。
我呆滯地看著他,根本沒有絲毫脾氣。平時隻要我不是在上班,我都ting橫的,但現在哪有心思和他吵。他點著了根煙,看著我是通南北快遞公司的,渾身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
接著一改之前的語態對我說:“兄弟,你是通南北快遞的?”
我咽了口口水,從口袋裏掏了掏煙,可發現煙沒了,那司機連忙遞給我一根,我顫抖著手點著煙,猛抽了一大口,這才鎮定不少點了點頭。
他惶恐地看著我,仿佛是看著鬼似的,又問我是不是送東河古街的。我又點了點頭,他看著我這個樣子,也是狠狠抽了一口煙,好似給自己壯壯膽子。
他說:“兄弟聽哥們兒一句勸,這貨別送了,趕緊辭了吧!”
我問他怎麼了,他反倒對我冷笑起來說你聽說過午夜送快遞的?還有人家快遞小哥一天來回好幾趟送一百多單貨,你送三十來單,還有那麼高的工資?隻有你們這種傻子才會不要命的做這種活!都不通過腦子好好想想!
說完他zui角露出狠笑,那笑容詭異得狠,看的我都瘮得慌。
挨家挨戶的敲門,而不是打電話,快遞放在門口。穿偽軍裝的青年,嘔吐鮮血的醉酒女人,沾著鮮血的腳印,沒有影子的老奶奶……這尼瑪都不正常啊!
他見我一副想明白的惶恐樣子,高深莫測地哼了聲說:“是不是想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連忙點頭說是,他又說既然不對勁,那就好好想想這活你幹不幹得了,說完他走上駕駛座準備離去。
我看著他,好像他做過這事兒的,連忙問他做送過這快遞沒,他說沒有。接著又聊了幾句,抽了他好幾根煙後,才和他道別離去。臨走的時候我要了他的號碼,畢竟抽了他這麼多煙,而且告訴了我這些事兒,我將三輪車推到路旁,坐在地上狠狠的將zui裏的煙兩口抽完,狀了狀膽子朝向公司開去。
一番洗漱過後躺在g上,左思右想這事兒越來越詭異,先不說那片老區房子的詭異,就說哪司機提醒我時,眼睛露出的恨意,我發現這事兒不簡單!
躺在g上,心慌的睡不著,思前想後慌張的想抽根煙定定神,摸著上衣的口袋拿錢去買。結果揣錢的口袋裏多出了個簪子,我拿了出來,是一塊銀簪,上麵鑲嵌著一塊帶著一條紅色血線的澈白璞玉,摸上去溫潤如活物,甚至我隱約看見那血線好似心髒一般在跳動!我連忙揉了揉眼睛,再次看上去它才像一塊普通玉石那般安靜地被鑲嵌在簪子裏。
我不懂玉石,但這溫潤如暖流的玉一定是好東西,可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口袋裏?
反正應該和這老城居民區有很大關係,讓我心鬧得慌。心想明天就去辭職,這玉簪就交給丁卯處理去,接著出去買了包煙,回到宿舍猛抽了兩根,才定了定神睡著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撥通那司機的電話,他叫穀偉我問馬上到中午了,能不能吃個便飯。他考慮了會兒說可以,然後找了家偏僻的小飯館要了個包廂。
穀偉帶著兩份報紙來的,他見我第一句話就問我辭職了沒有。我搖搖頭說,我剛醒沒多久沒找到上頭,下午在辭職。他哦了聲,將報紙遞給了我,然後用手指指著上麵的新聞。
第一條新聞標語是:通南北三十歲健壯男子宋某送快遞時,走神撞進貨車底部,被貨車拖行百於米,好似五馬分屍!
下麵圖片打著碼,但我依舊能看出,那男子的屍體從車輪下抬出來,隻剩下一點皮肉,四肢和頭顱在不遠處被相機拍了下來!
第二條新聞標語則是:通南北五十四歲穀某因熬夜送快遞一個半月,突發心肌梗塞過勞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