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姬自認自己對子靈已經是言聽計從了,可是,比起這個少女,她簡直覺得自己個性實在是太強硬了。
這少女,柔順得不像是一個真人。
男人也很熾熱,沒有任何人會懷疑他對少女的癡情,那種熾熱的癡情和壓抑了很久很久的渴望明明他們每次都如此親密的在一起,夏姬很奇怪,為何男人臉上會是那種表情?
她忽然很想看看少女對男人那麼熾熱擁抱的反應,可是,少女依舊是站立著,手保持著一開始的動作,然後,再也沒有第二個神情,第二個動作。
這是令人駭異的怪相。
夏姬如看到一具行屍走肉。
可是,那麼迷人的身段,那麼柔軟的小手,那麼充滿生命力的軀體怎會是僵硬的行屍走肉?怎會?
她眼睜睜地看著黑披風的男人將少女抱起來,就像她第一次看到他為他注入魔法時候的姿態,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她萬萬沒有想到,那雙大手忽然掀開了少女的紗衣……
紗衣下麵,是潔淨得不可思議的軟軟身子,少女的身子,天地之間第一朵蓮花盛開,也比不上她的潔淨……
夏姬忽然麵紅耳赤。
這一刻,她羞愧難當,好像倒下去的是自己明明自己躲藏在巨石後麵,明明自己不為人知,她卻覺得羞澀,懼怕,仿佛有一種自己所不明白的危險在慢慢地靠近……
她看不到少女的表情,卻聽得男人忽然變得熾熱的呼吸聲……
這種呼吸聲,但凡已經成親的女人都能明白那是新婚夜揭開紅蓋頭看到漂亮的新娘子的男人的急切……那是春日夜裏,男人有了第一個女人後的喘息……
男人身上的黑色披風掉落,露出雄壯到了不可思議的身軀。
她就像第一次看到這男人的身軀:高大,威猛,傲岸……卻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贅肉。令人想起遠古的戰神、角鬥士、奔跑的金錢豹、領頭的狼王……刹那之間,他身上那股震懾所有雌性生物的荷爾蒙擴散出來……
那是比麝香更加迷人的味道。
夏姬忽然覺得一陣燥熱不安好像體內某一種東西即將要爆炸開去。
她在這樣的恐懼裏不安到了極點自己為何會在這裏?為何會看到這一幕?不不不,自己必須離開,必須馬上回去……宛丘,王宮,子靈身邊……這些才是自己該待的地方。自己怎會置身這片死亡之海?
可是,她的身軀不為理智控製,根本無法挪動,完全被冥冥之中一種神奇的力道所阻止了。
無形中,她覺得自己和少女,和這個男人,有一種極其詭異的關係,緊密牽連著。可是,又隻是像一個旁觀者,一個路人,一個無關緊要的看客尤其是那個少女,她忽然非常非常渴望能看到她的臉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出去,都沒有辦法將她看得清清楚楚。
就像一個人,明明知道自己有靈魂,但是,卻從來沒有任何人能清楚地看到過自己的靈魂。
她被自己這種怪異的想法震驚了。
下一刻,忽然不想看了,不想知道,不知道為何,想要逃避,離開這裏,或者,再也看不到下一刻即將發生的事情。
可是,無法逃離。
靈魂和肉身是分開的,它們各自掌握著一個方向。
她甚至無法閉上眼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男人雄健之極的身子,徹徹底底匍匐在了少女春雪一般潔淨的身子上麵……
他急切得出奇,任何人都看得出,他對這一刻已經期待很久,那是世界上任何力量都再也阻止不了的一種愛意和人類本能的萌發。
就像自己的新婚之夜,就像一個早已淡漠的夜晚……
她忽然覺得難受。
一顆心沒來由的酸澀,自己也不知為何會如此傷悲。
可是,下一刻,就被一種奇異的力量所席卷。男子的雄健,少女的沉默……明明看得出男人那麼的力度,那麼的狂野,就像是被壓抑了千百萬年之後的囚徒,他的熱情足以點燃天地之間任何的雌性……可是,偏偏身下的少女,依舊是一成不變的笑容……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神態……就像一個真人麵對一個木偶^
但是,他已經顧不得了,陷入了一種可怕的迷狂裏,如癡如醉,積累了許久的熱情,從冬天到春天,從春天到秋天……無比的相思,彙聚成了滔滔的洪流……他用盡了所有的力道取悅她,迎合她,把她當成了至高無上的王後……
終於,他精疲力竭地停下來。
身下的少女,依舊是迷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