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裏福德,芒夏月的一,朗氣清,惠風和暢。
怎麼看都不是個召喚邪神的好日子。
維塔和安德魯兩人一人一邊,緊緊貼著一棟破舊公寓3樓的房門兩側,屏著呼吸,一言不發。
直到安德魯憋紅了臉,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呼出了氣。然後,他心翼翼的向另一邊的青年問道:“為什麼關於召喚邪神的案子會讓我們這些警探打頭陣?我甚至連編製都沒有!”
在另一邊的維塔穿著和安德魯差不多的深藍色製服。唯一的區別是維塔的製服上有繡著一隻雙頭老鷹的肩章,而安德魯沒櫻
維塔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安德魯,接著心翼翼的貼著房門側耳傾聽。在確認房門內沒有異常的聲音後,他才聲開口道:“因為我們倒黴正好在這附近巡邏。不過這也是個機會,如果這次‘騎士團與教會聯合阻止邪惡的召喚儀式行動’後咱倆還活著的話,你的編製就有著落了。”
“等等,騎士團?你的騎士團呢?”安德魯東張西望,可惜除了維塔外他沒有在這層樓看到任何一個人。
“騎士團據在50碼以外架好了巨炮。”
“那教會呢?”
“教會在安全的地方給這棟樓的房東和居民用聖水灌腸。”
稍早一些的時候,警署接到這棟公寓房東的報警,房東豪斯先生聲稱他來這裏收被拖欠了三的房租時,打開門發現房間牆壁上畫著的詭異魔法陣。被嚇壞聊房東連忙報警,目前可憐的豪斯和附近居民正在接受教會必要的淨化。
而維塔和安德魯因為正好在這附近巡邏而被警官伏波勒令來這裏打頭陣。
“那我們……那我們豈不是被當作炮灰了?”安德魯終於發現了這個令人悲哀的事實。
“沒關係,我們倆的撫恤金夠瑟薇上完大學了。”維塔摸了摸掛在腰間的銀色護身符,以及教會提供的兩瓶聖水,這將是他之後安全的保障。
安德魯也有護身符和聖水,不過他把護身符含在了嘴裏。
公寓下方穿著紅色製服的長官伏波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維塔沒辦法再拖延下去了,他又深深吸了口氣,拔出別在腰間的蒸汽手槍,向安德魯點頭致意。
安德魯拿出從房東那裏要來的鑰匙,插入鎖孔,同時揮手向樓下的紅衣長官伏波發出信號。伏波長官掐下懷表計時。
伏波告訴過維塔和安德魯,如果兩人沒在5分鍾內從房間出來的話,騎士團將會用大炮將這裏夷為平地。
安德魯轉動鑰匙,打開房門,隨後維塔衝入其鄭安德魯則站在了門口警戒,防止房門因為某些神秘的力量關閉。這是他在之前為期15的培訓中學到的,曾經有兩名探員一同進入某個房間,結果房門關閉後兩人再也沒出來的例子。
維塔舉著蒸汽手槍,謹慎而又快速的搜索房間。房間內十分簡陋,粗苯的銅製蒸汽管道毫不遮掩的鑲嵌在房間的牆上,管道中奔湧的水蒸汽推動著房間中兩架風扇的轉動,而風扇的轉動又為房間帶來羚力。
除了這每家每戶的標配外,房間內隻剩下些散亂的日用品,沒什麼特別的。
維塔一直謹慎的舉槍搜索,直到來到臥室之中,他的瞳孔一縮,瞥到了畫在牆上的,仍然散發著淡淡光芒的詭異法陣。維塔連忙把視線移開,盡量避免直視這個法陣,接著他摸索著取下腰間的護身符,心翼翼的舉到魔法陣前。
護身符沒有反應。
維塔又走往前走了兩步,依舊舉著護身符。
護身符依然很正常,沒有發熱,沒有突然裂開。
維塔又拿出了一瓶聖水,擰開,灑到地上。聖水在有些發黴的地毯上氤氳散開,沒有冒出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