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丞相府書房。琅淵一臉淡然的看著對麵的人練著書法。
“丞相,今日荷花開的很好。”琅淵挑著發絲說道。
蘇良玉頭都不帶抬,“皇上,現在秋天了。”
琅淵表情有些受傷,坐過來到。“丞相,寡人無聊。”
“禦書房還有一堆奏折呢。”蘇良玉運筆極穩。
“丞相,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深入探討一下政事了。”琅淵輕輕走過來,攔著蘇良玉的腰挑起了她的下巴。
“殿下,那些老臣又要蠢蠢欲動了。”
“無妨。”琅淵眯了眯眼。
“事情都辦好了?”蘇良玉掙脫了琅淵的懷抱,坐到了另一邊。
琅淵笑道:“你質疑我?”
“豈敢,你可是九五之尊。”
這時候林青羽過來,躬身行禮。“參見皇上。”
“免禮。”幾乎瞬間琅淵恢複了一派帝王的氣概,看著林青羽點了點頭。
然後坐下,問道:“什麼情況。”
“在下和十七在城郊外發現了扶離和陳國公在密探。”
“朕知道了。”
當晚,琅淵就去了海棠宮。
扶離得知琅淵要過來,立馬開始忙碌起來。等晚上琅淵到的時候,海棠宮燈火通明裝點得十分漂亮。琅淵穩步走進裏屋,看著扶離做了滿桌子的菜。心裏還是有些感傷,但還是坐了下來問道:“近來可好?”
扶離笑著點了點頭,“一切都好。”
琅淵沒動過筷子,而是安靜地問著:“今日安妃可見過什麼人。”
扶離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然後平靜地看著琅淵問到:“你都知道了?”
“愛妃,沒有什麼能瞞過朕。”琅淵伸手拿起筷子輕輕夾起一塊肉放到了扶離碗裏,然後喚人走了。
第二天,宮人來報。說是安妃不見了。琅淵聽聞也隻是輕輕一笑。這消息傳到了蘇良玉耳朵裏的時候,蘇良玉正在看影衛過來的信。
淡淡的收起了信,去了一趟軍營。此時段扶被琅淵安插在了軍營當軍師,和林青羽在一起。
等蘇良玉坐定,就跟段扶說道:“你帶影衛偷偷去城外兩裏地的小樹林紮營,林將軍去地下吧。”
僅僅這兩句,就讓人知道了以下的事情需要幹嘛。
是夜,月色比往常更加清冷。扶離跪著大殿上,身後是自己那麼多年的同僚。麵前是自己的恩人陳國公喝著茶。輕說了聲:“按計劃去吧。”
這夜,皇宮裏一片燈火通明。扶離隱藏在黑夜裏,看著部隊攻下了一座一座門。快到寢宮的時候,轉了個身。回去通知陳國公,快了。
前殿,陳國公坐在龍椅上。俯瞰著自己曾經低頭站立的位子,笑了。再看看自己的外孫此時站立在自己的麵前,依舊顯得不驚慌。扶離在房梁上,閉上眼睛假寐。她可不想看這一場鬧劇,可是心裏總覺得不安。
不對,這一切太快,太容易。睜開眼,外麵早就是一片吵鬧。琅淵那好聽的就在睜開眼的瞬間響起。“陳國公,你可真是急性子。”
印入眼前的人還是那麼好看,可是她知道這輩子終究隻有刀劍相向。連扶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可眼淚就是那麼流了出來。
“是你,哈哈哈哈,我還是輸了。大意啊大意啊。”
“外麵的人看來陳國公是白養了,才兩下就抵不住我的暗影護衛了。”
琅淵的聲音有些邪魅,可在扶離耳朵裏還是那麼好聽。明明這個男人與自己什麼都不是,明明和這個男人沒有什麼回憶。可是看了一眼,就在也放不下了。
琅淵示意影衛動手殺了陳國公,可就在劍快抵在陳國公脖子前被一個飛鏢打落。扶離縱身跳下,擋在陳國公前麵。
琅淵有些驚訝,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裏還會有人。就算有人也沒想到是她,即使蒙著麵可還是知道。什麼時候這麼在意她,可能是那天星辰太美好,所以割舍不下了吧。想到這,琅淵輕笑。
“離兒,別鬧。”琅淵在笑。
“離兒,聽話讓開。”
“離兒,這個男人注定活不了。”
“離兒,我不想你有事。”
一聲一聲,撓著扶離的心。一聲一聲,讓扶離拿著匕首的手不自覺開始抖動。
“扶離,你就是這麼對我。”身後,那個養育她的男人責問著。
似乎一下子下定決心,握緊了匕首。
琅淵放下劍,輕輕攬過扶離在懷裏。無視了所有人,即使麵前的拿著匕首卻還是想抱著。扶離沒辦法再握緊匕首,那個男人的懷抱太溫暖。自己是活在冰雪裏的,這點溫暖不想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