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星夜審案(2 / 2)

起身。

遠黛身後的幾名丫冀都是崔夫人和崔小姐的得力人。見此情景,高聲嚷道,

“佛祖顯靈,小姐冤枉!佛祖顯靈,小姐冤枉!”。聲音此起彼伏,直叫眾奴仆麵麵相覷,心內惶惶

“一派胡言!今日抓得奸夫,物證俱全,想要洗脫,難過上天!!”崔老夫人目光堅定,語氣狠烈,“你等上前!用刑!”居然直接授意家丁上前給自家小姐用刑,此事一成不論結果如何,崔茵茵名聲掃地。

“我兒是當朝兵部尚書嫡女,清貴之軀。何人敢如此放肆!”匆匆而來卻攜帶著威武上位者之勢。龍行虎步,不用多說,眾人皆知這位便是崔尚書。

“見過苒公主千歲,此等煩勞家事,打擾公主安寢。微臣惶恐。”一來便忽略了崔老夫人的存在,直接先向公主請罪。論身份高低,如此作為實屬應當。但是明明白白的無視之意,氣得崔老夫人七竅生煙。

自有跟隨在崔尚書身後的差人上前,驅趕開看守夫人小姐的崔府家丁。本是跪地的丫鬟、嬤嬤不需吩咐,立即自廂房中取出軟榻薄被,安置崔夫人。

上前兩步,崔尚書揮手便是一馬鞭。直抽的拉住刑具的嬤嬤半麵臉高高腫起,血痕難消。扶起崔茵茵,丫鬟送來外衣披風,幫著穿戴整齊。

“反了反了,眼中可還有我這個母親!這個賤婦,窩在寺中私通僧人。別說是受刑了,還能有麵目砌詞狡辯?就應該一死以全我崔家清白!”崔老夫人激動的麵色泛紅,對崔茵茵一臉鄙夷,毫無慈愛之心。

崔尚書挺身而出,將崔茵茵掩在身後。“這孩子從小我一手教導,絕不會授人以私!況且此事涉及白馬寺住持的關門弟子,不隻是我崔家家事。本官相信,這是有心之人對本官及家人的陷害強迫。故星夜請來京兆府尹,移駕白馬寺,審理此案。勞煩郭大人了。”拱手行禮,崔仁甫一臉沉痛的表情。意思便是豁出家醜,也要求個清白!

氣得直踩腳,“你這逆子,逆子!”崔老夫人好似氣的不輕,身邊立時鑽出來一名藍衣男子。扶住她聲聲道,“母親息怒,母親息怒!保重身子要緊。大哥高位,朝事繁複且不在話下。區區家事,自有輕重。”

“就怕他身居高位,不忍自查而是掩蓋。壞了門庭,連累崔家其他姊妹!”

崔老夫人母子句句誅心,崔仁甫卻根本不予理會。隻是上前查看妻子的狀況倒是京兆尹郭曉開口道,“崔大人既然已經正式在我京兆府衙備了案,本府自然會秉公審理。若是崔老夫人和二爺有什麼不放心的,還有一途,便是禦前伸冤。不知還有疑問否?!”

“哼,郭大人好大的官威!老生也有朝廷欽封的浩命在身。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今日便算是開眼了。”到了這一步,自持安排周全,‘證據’確鑿。崔老夫人見到親子,倒是沉穩了下來。安坐在早就準備好的座椅之內。

端著茶盞,皎苒安然看著麵前這幕鬧劇。以目光相詢十七,十七點點頭。看來俱己安排妥當。放下茶盞,準備上台啦。

按照程序,京兆尹郭曉一個個詢問了崔夫人、崔小姐和崔老夫人。至於崔夫人和崔小姐身邊的丫囊,則是分開到了別的廂房。各自審問得到的供詞。

幾份供詞一對,毫無偏差。都是說崔夫人和崔小姐各自安歇,突然崔老夫人

帶著家丁砸門而入。眾人惶恐並不知情,也都確認寺中養胎的時日無任何異常,也未與寺中僧人有任何交往。

崔老夫人這邊隻說是上山進香修養,可是馬車壞在半途,有所耽擱。所以才星夜入院,巧遇賊僧攀牆。這才引出今夜之事。至於多帶了些家丁,嗬嗬,犯法嗎?!

照例說,口供契合,崔夫人與崔小姐根本不可能有私通僧人的時間和空間,問題就在於:

一,空口無憑。崔小姐不喜歡人多,而且出門在外,隻帶了一名丫鬟隨待。丫鬟口供是日夜相伴,隻是關係親近。供詞的可信度,必然會被崔老夫人等質疑。

二,對方手握書證。那枚詩簽。“我出東門遊,邂逅承清塵,思君即幽房,侍

寢執衣襟。”清楚明白就是男女幽會的意思,而且還是崔茵茵自製的詩簽,相似

難辨的筆跡。難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