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淵坐在岑想的身邊,目光緊緊地盯著她看,似乎要透過那雙眼睛,看進她的心裏。
岑想被許沉淵盯地有些渾身發毛,不禁抖了抖,問道:“你看著我幹什麼?”
“你不是已經選擇站在林諳那邊了嗎?怎麼還會把股份給我?”許沉淵冷笑著問道,“我以為一個月前在許沉淵的別墅,你已經做出了選擇。”
“我做什麼選擇,不需要經過你同意吧?”岑想不願把自己與老爺子之間的交易說出來,便隻是推脫道,“你應該清楚,我和林諳隻是的夫妻之名是假的,我留在他身邊,也不過是為了某個不想說的原因。至於這些股份,給你隻是因為我覺得你的能力能讓林氏得到更好的發展。”
林氏集團,是岑想昔日絕望的時候,投注心血最多的地方。
當年她一無所有,孑然一身,是林老爺子給了她這個機會,讓她有了目標和信仰,她把林氏集團當自己的家,什麼賺錢什麼豪門爭鬥,她都不在乎,她隻是想讓林氏得到更好的發展。
而她的確也做到了,她讓林氏發展的更好,企業轉型改革如火如荼,在一眾新興企業中依然穩步前進。所以,她不想就這麼被林諳的固執毀了,她相信許沉淵能讓它得到更好的發展。
“我是不是得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許沉淵嗤笑,“就算沒有你這些股份,我也一樣可以拿下林氏。”
“我知道,我隻是想讓你更快的拿下林氏。”岑想歎息著,“我不想再拖了,你們爭了這麼多年,不累嗎?”
就算他們不累,可是她累了,她不想再過這種生活了。
岑想仰著頭,看著許沉淵,目光中含著期待,似乎隻要許沉淵點頭,她便能了卻一樁心事。
許沉淵看著岑想,她就這麼安靜地坐在自己的身邊,就像一個多月前她住在這裏的時候,兩人如膠似漆一樣,好像她從未離開過。
如果沒有那麼多的誤會,他們應該是最懂得彼此理解彼此的人,他們應該是最能心靈相通的一對,可現在,他們之間的話題永遠無關緊要。
許沉淵心中一動,一把拉著岑想,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嘴唇,一吻纏綿過後,他在她的耳邊低語:
“我收下這些股份,徹底接管林氏,你願不願意回到我身邊?”
這不是許沉淵第一次提起這個話題了,一個多月前他便說過,想讓岑想給他一個彌補和證明的機會,可那個時候,岑想沒有回答。
“我……”岑想正要說什麼,可突然間覺得胃裏一陣翻湧,然後她捂著嘴彎下腰幹嘔了一聲,“嘔……”
許沉淵的臉色頓時黑沉下來:“岑想,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許沉淵,我們今天隻談股份,不談別的,好嗎?”岑想反問著,畢竟她還沒有作好準備。
被傷的太深的人,即便是幸福近在眼前,她也依然小心翼翼,不敢投入更多的心思,怕再次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為什麼?你到底想讓我怎麼做,才肯給我一個準確的回答?”許沉淵把岑想壓在沙發上,俯身在她的上麵,說道,“你知不知道,從一個多月前,我看著林諳帶著你參加合作酒會,看著你們出雙入對,我當時就想把你搶到身邊來。岑想,過去是我錯了,你要怎麼樣,才能回頭?”
岑想心中一動,忽然間有種想流淚的錯覺,眼眶也變得濕潤。
許沉淵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居然親口說出“我錯了”這幾個字,這是何等艱難?
或許他是認真的,當解開了那些誤會之後,他是真的想要好好跟她在一起,可是……他們之間還隔著許許多多的東西,尤其是還有一個昏迷不醒的岑芸。
即便許沉淵知道過去那些事情都是岑芸算計的,可岑芸到底還頂著他未婚妻的名頭。
而她,那三個月的牢獄之災,也是她解不開的心結。她甚至可以想象,如果岑厚雄知道她和許沉淵在一起,恐怕傾其所有也不會放過她!
岑想的沉默讓許沉淵一陣煩悶,他恨不得將自己心裏的火都發泄在她的身上,可他又怕自己做的太過分,反而將她推得更遠。
看著身下的女人,許沉淵再次低頭,將她緊緊地擁在懷裏,上下其手,恨不能將她揉碎,融進自己的骨血。
岑想先是被迫承受著他的深吻,到後來是主動配合,幹柴烈火,一觸即發。
可就在許沉淵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岑想的胃部再次翻湧,一陣嘔吐感油然而生,又是一聲幹嘔。
她捂著自己的胃,半晌沒有說話,而許沉淵卻默默地從她身上下去:“岑想,我就這麼讓你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