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想好說歹說,但林諳就是不肯走,也不肯在總裁辦公室的休息間去睡覺。
他就一直坐在沙發上,目光注視著岑想,生怕一不小心岑想就再次失蹤,盡管他很困,哈欠一個接著一個,但誰也勸不動。
岑想沒有辦法,隻得把秦澈和杜軒叫來,將自己的安排告訴他們,讓他們務必盯著許沉淵,不能讓他在公司動手腳,在得到秦澈和杜軒的保證之後,她才跟著林諳回家。
林氏集團內部的人事調動和新招聘的員工位置安排,自然又是一番明爭暗鬥,可岑想並未親自參與,因為她剛回到林家別墅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不對勁了。
家裏一直有藥箱,在林諳的堅持下,林雪打電話叫來家庭醫生,給岑想換藥,重新包紮,一切都弄好之後,岑想哄著林諳睡覺,然後自己才回房休息。
她的身上還殘留著昨夜打架以後的痕跡,淺色大衣上甚至沾染了她自己的鮮血,她有些受不了,於是把林雪叫來幫忙,脫了衣服之後衝了個澡,沒有讓傷口碰到水。
等出浴室的時候,岑想感覺一陣眩暈感朝著自己湧來,眼前一黑,腳步也走不穩,差點摔倒。
她趕緊扶著牆,走到床邊,掀開被子睡下,然後便覺得自己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腦海中似乎有無數個畫麵閃過,撐地她腦袋生疼。
岑想覺得自己沒有睡熟,可卻仿佛沉浸在夢靨之中,怎麼也醒不過來。
“媳婦兒!媳婦兒!你醒一醒呀!”
恍惚間,岑想似乎聽到林諳小傻子的聲音,焦急地在她耳邊呼喚著,她強撐著撐開眼睛,卻什麼都看不清楚,隻感覺到自己似乎在快速移動,周圍咋咋呼呼的聲音吵地她更加頭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又一次陷入了沉睡。
其實岑想的感覺沒有錯,此時她正躺在醫院的擔架車上,被推著進了急診室,林諳和林雪,還有林叔都陪在她的身邊,林諳一直擔心地叫她,可她卻沒有任何回應。
因為岑想發燒了!
原本岑想洗完澡之後,感覺自己頭暈,便上床休息,可從上午一直睡到晚飯的時候,她卻絲毫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林雪擔心地上樓看,才發現岑想發燒,整個人渾身滾燙地厲害。
接下來就是一陣手忙腳亂,一群人趕緊帶著岑想來了醫院,也顧不得還沒吃晚飯,就把她送進了急診室。
急診室外麵,林諳一臉忐忑的樣子,坐立不安地走來走去,口中還喃喃自語:“媳婦兒一定要沒事,媳婦兒肯定會沒事的!”
林雪也不知道怎麼勸,隻能讓林叔照顧著林諳,自己出去買吃的,畢竟因為岑想突然發燒,他們都還沒吃晚飯。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即便根本沒過多久,但對於林諳來說,仿佛等了幾個世紀一樣長,好不容易等到岑想從急診室裏被送出來,他就趕緊撲上去。
最終還是林叔詢問醫生:“醫生,病人情況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就是感冒,不過她可能吹了太多的冷風,所以情況有點嚴重,燒的也厲害。我們給她測量了體溫,達到了四十度,但是請你們放心,我們已經采取了措施,溫度會慢慢降下來,至於什麼時候醒過來,就要看病人自己了。”
醫生的回答讓眾人放了心,可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便聽到醫生再次開口:
“另外,病人的手腕受了嚴重的刀傷,看情況應該是處理及時,所以才沒引起什麼大問題。但傷口好像有多次撕裂的情況,你們身為病人家屬,一定要記住不能讓病人拿重物,能不讓病人動手就不讓她動手,傷口不要沾水,一定要按時換藥。如果留下後遺症,那她的手可能永遠都無法用力了。”
“好的,我們會好好照顧的,請醫生放心。”林叔忙不迭地點點頭,應承著。
醫生交代完畢之後,就讓護士把岑想送到病房了,林雪買完吃的回來,給林叔打了電話問了病房號,然後直接過去了。
林諳怎麼都不肯吃東西,說是要看到岑想醒來,結果林雪說:
“哥,你要是不吃東西,嫂子就算醒來也會生氣的。她本來就生病了,你想讓她病的更嚴重?”
一句話,便戳中了林諳的死穴,他乖乖的開始吃飯——畢竟現在林諳要扮演的,是一個非常依賴岑想的“小孩子”,最聽岑想的話,
病房裏頓時沉默下來,隻剩下吃飯的聲音。
林叔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岑想,不由得感歎了一句:“少夫人這兩年就像是個鐵人一樣,忙的像個停不下來的陀螺,現在這樣躺在病床上,看起來還真是脆弱。”
“嫂子她就沒生過病?”林雪一聽,簡直驚呆了,為岑想的身體素質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