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很快就隻剩下原華一個人,他看著岑想的背影,臉色有些複雜。
而他完全不知道,就算他放走了岑想,這件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他隻是莊靜茹這一場連環計中的棋子,勢必要讓岑想萬劫不複。
此時,莊靜茹和林雪兩人在屬於林雪的休息室裏,早已經換好了衣服,梳好了頭發,重新整理好妝容,看起來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靜茹姐,我嫂子不會有什麼事吧?”林雪有些坐立難安,臉上盡是擔憂的神色。
她在配合莊靜茹計劃的時候,根本沒想到岑想會為她做那麼多,當時她也是在氣頭上,就聽之任之,喪失了理智。
可是直到現在,她才覺得後悔——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該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對付岑想。
“按照我們的計劃來,你嫂子就不會有事,頂多也隻是跟原導春風一度而已。”莊靜茹不鹹不淡地說著,她的心裏早就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她之前沒辦法對付岑想,可是她忍了,這個林雪簡直就是笨的無可救藥,活該被她利用。如果運氣好,林雪還將繼續成為她的棋子,繼續給岑想添堵。
“可是……”林雪還想說什麼,卻被莊靜茹打斷。
“怎麼了?當時要給岑想教訓的人可是你,我幫你出了主意,又欠了原導的人情,才讓他同意配合的。現在你又反悔了?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不幫你!”莊靜茹如此說著,語氣有些冷淡,表情也不複之前的溫婉。
林雪覺得有些奇怪,眼前的莊靜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跟之前完全判若兩人。不僅是表情,就連身上的氣質也變化了。
“靜茹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林雪有些忐忑,“我隻是在想,要不我們這一次算了吧,下次再想別的辦法。”
“晚了。”莊靜茹笑道,“在我們走出原導房間的那一刻,事情就已經回不了頭了。憑著原導的脾氣,你以為他會這麼爽快放了你?實話告訴你吧,他早就看上你了,是我一直在幫你周旋,所以才沒讓他得手。你現在要是回去放了岑想,你就會是原導的獵物。”
一邊是愧疚難安的自責心,一邊是自己切身的利益,林雪心中的天平搖擺不定,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在岑想進入原華休息室之前,林雪心中的信念還是要把岑想從林家趕走,可是岑想進去之後,處處為她著想,甚至毫不懷疑這是個圈套,就讓她原本堅定的心動搖了。
但是莊靜茹的話卻讓她不得不考慮,她還將在劇組待一個月左右,這期間有無數個機會,讓原華對她下黑手。如果這一次,原華成功了,那麼不僅是她們手裏有岑想的把柄,也會有原華的把柄。
她能把岑想趕出林家,更能威脅原華,讓他無法興風作浪。
就這樣,林雪有些沉默了,她的內心煎熬著,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
而岑想卻早已經離開了原華的休息室,一步步地走出了影視拍攝基地,並沒有如同莊靜茹想的那樣,和原華春宵一度。
在走出影視基地的時候,岑想的眼神已經開始迷離了,渾身上下火熱的情緒不停地湧動,在她的身上肆虐,讓她不由自主想起了那晚與許沉淵在一起的時候。
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刺激,讓岑想幾乎快要忍不住叫出聲來,可她緊咬著嘴唇,不發一語,繼續往前走。
她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是沒辦法開車回去的,她隻能打電話讓人來接。
而且她是中了春|藥的,又不能隨隨便便找個人,想來想去,她還是暫時放下了驕傲和自尊,撥通了許沉淵的電話。
如果真的萬不得已,她也希望是許沉淵,即便他們互相憎恨,恨不得拆了對方。
許沉淵本來坐在車裏等著,一直看著影視基地大門的方向,想看看有什麼動靜,可是當他看到岑想歪歪倒倒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手機鈴聲便已經響起。
是岑想。
這大概還是岑想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兩年了,從他們在林氏集團重逢的那一刻開始,電話號碼這個東西,對他們而言就是擺設。
岑想每次找他,也都是單刀直入,去辦公室麵談,他找岑想亦是如此。
不過,許沉淵並沒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很快接了電話,放在耳邊:“什麼事?”
“許沉淵……我在華美的影視拍攝基地門口,你能不能來接我……”岑想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欲|望,懇求著,可是她唇間不由自主飄出的嬌吟卻還是衝進了許沉淵的耳朵。
許沉淵透過車窗,看著不遠處的女人,又聽到電話裏的動靜,當即就反應過來了:“該死,你站著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