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明媚如初見(1 / 2)

已經是九月初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無數莘莘學子開學的日子。

岑想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看到了幾個穿著K大校服的學生,她們背著彰顯著青春活力的包,將頭發做成她們喜歡的款式,笑容洋溢地從街邊走過。

幾乎就是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岑想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快的來不及捕捉。

很快,她自嘲的笑了笑:如果這樣做,能遏製許沉淵的野心,能打擊他在林氏集團的勢力,她不介意手段是不是光明磊落。

反正在對付王建華的時候,她的手段就已經不那麼光彩了。

腦海中剛冒出這個想法,岑想就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把車靠邊停下,然後坐在那裏靜靜地思考。

一些被她刻意忽略的回憶片段從腦海中蹦出,整個計劃也在心中逐漸成型,當她再次抬起頭,發動車子的時候,她的臉上已經多了一抹淩冽的笑。

許沉淵,請接招吧。

有了計劃之後,岑想並沒有回林家別墅,而是開著車去了五環之外一個很遠的地方。

從柏油路到水泥路,岑想一共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直到路變得越來越窄,而周圍的建築也越來越老舊的時候,她才把車停在路邊,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剩下的路,車是開不過去的,她必須步行。

這個地方,她已經兩年多沒來了——這是她當初被學校開除以後,自己花錢租的地方。

許沉淵和岑芸的那場訂婚禮,是許多人的人生轉折點,包括她的。她眼睜睜看著自己深愛的人,和自己的姐姐訂婚,明明心如刀絞,卻要含笑祝福。

可是更狗血的是,岑芸對她有著一種近乎敵對的防備,時時刻刻擔心她會搶走許沉淵。

所以,才會有了那可笑的一幕——岑芸從樓梯上摔下去,當時身邊隻有岑想一個人,而岑芸在昏迷之前,還欲蓋彌彰地說了一句求情的話。

“沉淵,不要怪小想,她不是故意的……”

也就因為這句話,許沉淵固執的認定是她把岑芸推下樓,那鮮血淋漓的場景,在眾人的心中刻下了永遠不可磨滅的畫麵。

事情一出,許沉淵以故意傷人罪將她告上法庭,而與此同時,K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做出處罰措施——開除。

頃刻間,岑想從K大前途無量的天之驕女、商學院的學霸係花,變成了人人唾棄的殺人犯。她的罪名還沒定,走在路上就有許多人指指點點。

學校開除了她,岑家又因為岑芸的關係不認她,她隻能自己租了個偏僻的小房子,將自己的所有行李放在裏麵,作為自己的容身之處。

可這個房子她並沒有住多久,因為很快她就被許沉淵送進了監獄,在裏麵待了生不如死的三個月。

等她出來之後,就是林老爺子讓她幫助林諳的時候了,她自然不用屈居在這個小地方,可是她卻一直沒有退掉這裏。

畢竟,這是當初她萬念俱灰的時候,唯一可以容身的地方,也是她當初唯一的溫暖。

繞過幾條長著青苔的的石板路,穿過幾道巷子,她便來到了自己的“家”。拿出鑰匙開了門,她走了進去。

房間不大,卻五髒俱全,所有的東西都有,卻都被蓋上了白布。

由於很長時間沒有人跡,白布已經沾染了灰塵,變了顏色,甚至在角落處還結了好幾個蜘蛛網。

岑想沒有動這裏麵的東西,她隻是在客廳裏站了一會兒,然後就朝著臥室走去。

衣櫃上也搭著白布,卻被岑想一把扯開,然後打開衣櫃,在裏麵翻找起來。不過片刻,她就從一堆舊衣服裏麵,找到了當年的K大校服。

這麼多年了,K大還是一如既往的死板,幾年前的校服和她今天下班看到的,並沒有什麼區別。

岑想慶幸,哪怕這個世界從未對她有任何善意,但是歲月仍舊不曾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她隻要把頭發紮起來,幾乎和幾年前K大校園的模樣一般無二。

她的臉蛋和她的身材,是上天給她的資本,也是她現在唯一可以利用的東西。

將校服裝進一個袋子裏,又找了幾樣舊東西,岑想才把屋子恢複原狀,拎著袋子走了出去,然後轉身鎖好門。

回到車裏,岑想沒有多做停留,又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回到林家別墅。

所有的一切都在悄然無息的醞釀,林氏集團的硝煙味仍舊濃厚而彌漫,岑想和許沉淵之間的爭執依舊不曾間斷。

三天後,當岑想再一次怒氣衝衝地從許沉淵的辦公室出來,昭示著談判失敗的時候,她的心突然間堅定了起來。

還猶豫什麼呢?難道你以為再堅持下去,他就會有所鬆動嗎?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