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醫生所說,林諳的傷不算太重,手術一個多小時,很是成功,隻是林諳從手術室被推出來的時候,麻醉藥的藥效還沒過,所以人還是昏迷的。
林諳被安置在高級加護病房,看著他沉睡的臉,岑想才忽然鬆了口氣。
“少夫人,您明天還要去公司,少爺這裏交給我來照顧吧。”林叔將他收來的東西放到病房的櫃子裏,然後說著。
“他這些天恐怕要在醫院待一陣子了。”岑想說起這件事,也有些愧疚,“如果不是為了護著我,他也不會這樣。林叔,我恨不得親自在這裏照顧他。”
“少夫人請三思,少爺我可以照顧,但林氏集團不能沒有您。”林叔仍舊是恭恭敬敬的模樣,不鹹不淡地提醒著。
岑想歎息,她何嚐不知道,林氏集團如今離不開她?
許沉淵暗中的小動作本來就不少,至今她還沒有徹底查清楚,林氏到底有多少人是投靠了許沉淵的,如果不趁著許沉淵在警察局的機會,清理一部分,日後恐怕就很難再有這樣的時機了。
而且岑想很清楚的知道,Amy和秦澈查到的那些證據,隻有一張卡可以證明許沉淵有嫌疑,卻不能徹底定他的罪,所以許沉淵很快就會從警察局出來。
如果她為了照顧林諳而疏忽了林氏集團的事情,隻怕又會給許沉淵可乘之機。
岑想和許沉淵,誰都不是省油的燈,慣常信奉的就是“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則,更何況這次開車撞人的事情,跟許沉淵有著脫不開的幹係,她不可以再姑息。
“林叔,林諳這裏就請您多多費心了。這段時間,我會每天下班以後來這裏陪他吃晚飯。”岑想三思之後,將林諳交給林叔照顧,自己沒留多久,就離開了。
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整理許沉淵的“罪證”,引導明天的會議,即便不能徹底把許沉淵趕出林氏集團,但也要架空他手中的權利。
就在岑想忙碌的時候,孫騰也沒閑著。
此時的孫騰有些著急,因為他發現許沉淵交代給他的事情,他一件都做不到。
關於那張卡的存在,許沉淵從未對他多說什麼,本來以為是一張無關緊要的卡,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它到底放在哪裏,又是什麼時候消失不見的,所以無從查起。
至於開車撞岑想的那個人,從監控視頻上來看,至始至終都沒看到這個人的正臉——因為他帶著帽子、口罩甚至是墨鏡,將整個臉擋地嚴嚴實實的。
而且這個人似乎對林氏地下停車場十分熟悉,知道攝像頭安裝在什麼方位,所以他從開車撞人到逃離,能泄漏他身份信息的特征一直在監控的盲區。
孫騰查到了車牌,但是讓他沮喪的是,車牌是假的,用的是套牌。更讓人沮喪的是,撞人的這款車是最普通的大眾,整個宜城同款同顏色的車成百上千。
警察局裏,孫騰去見了許沉淵,將自己的調查結果報告給他:“老板,是我無能,我沒能調查出結果。”
“孫騰,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哪怕沒有調查出結果,你也應該有自己的想法,說說看吧。”許沉淵似乎並不在意自己被拘留,反而仍舊是一派閑適的模樣,開口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