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我23歲,逼不得已,出國留學。
如今五年過去了,我毅然決定回國。
回國後的兩個月,我為事業奔波於上海和太原兩座城市,雖疲憊不堪,卻很充實,而我也需要這種充實,如果沒有這種充實,我又該拿什麼去填補呢?
這天下午,我搭乘上海飛太原的航班抵達之後,匆忙走在機場大廳,突然一個拿著粉色氣球的小女孩撞向了我,且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急忙掛掉電話,俯下身子去抱她,她卻很快速的自己爬了起來。她睜著大眼睛望向我,我問她“小朋友,摔疼了嗎?你爸爸媽媽呢?”
她搖搖頭,小奶音嗲嗲地說道,“不疼,我媽媽就在後麵呢。”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個很熟悉很熟悉的身影越來越近,我下意識地想轉身離開,可我能清清楚楚地看清是她,她就不能看出是我嗎,更何況已近在咫尺我又能離開到哪呢?
她走到跟前,我起身,她卻半蹲下身子,“佳怡,摔疼了嗎,讓媽媽看看膝蓋有沒有擦破皮。”
我看著她說道,“不好意思,我剛剛在打電話,把……,把你女兒“佳怡”給撞倒了。”
她想說什麼卻被女兒搶話道,“媽媽,佳怡的膝蓋沒有破,不怪叔叔,是我跑的太快又沒看前麵的路才摔倒的。”
“你女兒真懂事。”
她手摸著女兒的頭,淺淺笑了一下,眼神中滿是慈愛,而我和她卻陷入四目相對的局麵。我想著,該說些什麼呢,她卻先打破尷尬,開口問我,“秦願,你什麼時候回的國?”
“有兩個月了。”就在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又走過來一個年紀大一些的女人,看著和程爽很像,說道,“佳怡呀,你要慢點跑,姥姥都跟不上你了。”
“姥姥,你要追我嘛,你走著我跑著你當然跟不上我。”
程爽這時向我介紹道,“我媽媽。”
我點頭示意,“阿姨好。”
“媽,這是我朋友,剛剛從國外回來。”
正想著如何快速逃離這,正巧打進來一個電話,雖然是個陌生電話,我還是向程爽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她朝我點頭便也帶著媽媽和女兒轉身離開
我點開接聽鍵,那邊傳來了炮轟似的語言,“秦願,你個混蛋,出國你不跟我說,回國你還不跟我說,你知道五年來我有多擔心你嗎?”說著說著那邊便有了哭泣的聲音,可她還是哽咽又帶著一絲小蠻橫的說道,“報告你現在的具體位置,我去找你。”
“我在太原武宿機場。”
“你要是來的航班那正好,你要是走的航班那你就取消了,我要見你,你要是再敢不聲不響的走了,我就到山西省電視台循環播放你是個負心漢,讓全省人民都唾棄你。”
我深知這個姑娘的厲害,她敢愛敢恨,向來是說到做到,“我不走,你來接我吧,正好外麵下雨了。”
“那你乖,等著我,先在機場喝個咖啡,我馬上到。”
掛掉電話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想著這個比我小兩歲的姑娘,她叫林可兒,我上大一時,有一天午後兩點多鍾我給班主任送東西,我上樓,她下樓,由於那種老式家屬樓有的樓梯棱角處掉塊嚴重也趕上她著急蠻荒,所以她失腳傾身而下,我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後來我才知道她住班主任的樓上,父母都是我們學校的教授,爺爺更是為學校的發展做了很大貢獻,再到後來我讀大三,她讀大一,雖然我們不是一個學院,且還離得挺遠,但她會經常找我,帶我去學校周邊吃我沒吃過的店。
在我胡思亂想之際,背後被一拍,我轉頭正是林可兒,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我,就好像我要跑了似的,我說道,“好久不見。”沒在等我繼續說下去,她就緊緊的抱住了我,“你別說話。”我愣愣的站著,隔了一分鍾,她還不撒手,我用右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快鬆手呀,我喘不上氣了。”她還是不放,卻更加放肆的咬我的脖子。我被她咬的生疼,輕聲叫道,“疼,疼,疼。”她終於鬆開我,“讓你別說話,你要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