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風就是這麼做了之後,他才確定趙金鑫一定不會在嵐山城配合自己對付楚北春的。
畢竟楚北春手持重兵,身邊又有強者無數,趙金鑫根本沒有膽量和白玉風站在同一戰線與楚北春為敵。
如此說來,他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把白玉風要對付楚北春的一切全部交代出來。
這樣他便可以在楚北春麵前邀功,並且借此機會利用楚北春來威逼白玉風把天蠶蠱的解決辦法交代出來。
可是趙金鑫一定想不到,楚北春就是天地樓的執事,而公孫鵬就是楚北春的手下,給他種天蠶蠱的計劃甚至就是楚北春命令公孫鵬這麼做的。
趙金鑫這個計劃一旦成功,隻會把他自己推向毀滅的邊緣,隻不過巧合之下,白玉風反而還救了他一命。
這些念頭一閃即逝,白玉風笑道:“還說沒想我,不想我你來告訴我這些事情做什麼。”
醉春紅嬌嗔道:“呸呸,我不過是不想看到玉風堂從嵐山城消失而已。”
白玉風又是一笑,道:“好,那你接著說。”
醉春紅接著道:“第三件事嘛,就是那個何捕頭。”
白玉風麵色一凜,他沉聲道:“何捕頭怎麼了?”
醉春紅說道:“我也不知道何捕頭怎麼了,不過就在你們前腳離開山莊,他後腳就把他父母從你山莊接走了。”
白玉風說道:“這也沒什麼,他接走他的父母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醉春紅急道:“你難道不明白嗎,何捕頭接走了他的爹娘,也就代表著他找到了一個比你那座莊園更大更豪華的家,一向清正廉明的他,突然哪來那麼多錢去給他爹娘買房?”
白玉風沉吟了片刻,這倒的確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不過何捕頭終究為嵐山城做過太多的事情,每個人都盼望他能活的更好一點,他有了點錢也不該用這種懷疑的態度去看待他吧。
白玉風說道:“沒關係,不論他做什麼,他都是何捕頭,這就夠了。”
醉春紅說道:“萬一他不是何捕頭了呢?”
白玉風說道:“那也和我沒什麼關係,每個人把自己過好都不容易了,又哪裏還有那麼多心思去猜測其他人做了什麼。”
醉春紅終於不再說話,她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不管怎麼說,我把重要的消息都帶給了你。”
白玉風忍不住又一次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醉春紅忽然有了一絲害羞,她說道:“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白玉風苦笑道:“也許我的確應該知道的。”
醉春紅又忙說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這並不能阻止我去仰慕你、去喜歡你,如果能為自己心中喜歡的某個人去做一些事情,我想那也是一件再幸福不過的事情,有些事情我們明知道會粉身碎骨,但我們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做了,你說呢?”
白玉風心中已不知是何感想。
醉春紅這一生似乎已不配得到愛,因為她的職業,因為她曾經不堪的過往,她自己也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可是她對白玉風的仰慕和愛依舊不加任何保留和隱藏,明知粉身碎骨,卻依然義無反顧。
這種愛究竟是對還是錯,白玉風沒有答案。
但白玉風知道,愛本身並沒有對錯之分,因為愛這個字就是偉大的。
白玉風微微一歎道:“不論如何,你專程跑這麼遠來告訴我這些重要的消息,我都必須要感謝你。”
醉春紅開心的笑道:“能得你一句感謝,我就已經滿足了,也許接下來你還要再次感謝我的。”
白玉風說道:“為什麼這麼說?”
醉春紅笑道:“你忘了你來黑岩城是做什麼的,你忘了你為什麼會來到這個房間,難道你又不問問我在這個房間,那玉香去了哪裏,玉香不在這裏了,你又該怎麼完成你的事情呢?”
白玉風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把我自己都問的糊塗了。”
醉春紅說道:“你糊塗也沒關係,因為現在我就可以代替玉香,你要的東西我就能幫你弄到手,你說你該不該感謝我?”
白玉風說道:“我的確應該感謝你,可是我不想讓你……”
醉春紅走上前用食指抵住了白玉風的嘴唇,她輕聲道:“不要說這些,每個人都有屬於他自己的命運,而我這一生的命運,隻屬於你。”
白玉風還想說什麼,但醉春紅那柔軟的身軀又一次湊近跟前,白玉風甚至已能清晰的感受到她嘴裏吞吐而出的香蘭之氣。
醉春紅抵住白玉風的食指也更加用力,她的左臉頰幾乎已經貼到了白玉風的有臉,她輕聲說道:“他來了,你去床後麵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