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風說道:“沒有讓你一開始就喝藥已是我對你最大的尊重,你至少應該清楚你的命是我救的,否則你現在已成了凶獸的排泄物。”
不等梁千仞說話,白玉風又接著道:“等什麼時候你已經威脅不到我了,我自會將解藥徹底給你。”
梁千仞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白玉風說道:“你可以不信我,但我也隻能惋惜的和你說一聲再見了。”
這並非白玉風心狠手辣,他對梁千仞一無所知,留著一個不受控製的靈王在身邊可絕不是鬧著玩的。
況且此人能從宗主萬連秋手中搶九轉啟靈丹,就不能從他白玉風手中搶其它的寶物嗎。
所以要留此人在身邊,就必須要有能製住此人的手段,而這種方式無疑是簡單暴力而有效。
梁千仞本以為白玉風真的是個好人,但他的舉動無疑又一次讓梁千仞意識到自己錯了。
“好,我喝。”
白玉風當然知道梁千仞不會讓他失望,他走上前將藥液盡數倒進梁千仞的嘴裏,隨後這才食指朝梁千仞眉心一點,炎神火的火焰之力將他體內禁錮力量衝散。
白玉風淡淡道:“好生在此休養吧,別人問起你就說是我朋友即可。”
白玉風起身離開了房間,留下梁千仞在床上一臉苦澀。
自己拚了老命拿到的居然是假的丹藥配方,而這一切居然都是萬連秋從中搞的鬼,將一切嫁禍給他,這口氣梁千仞豈能忍下。
禍不單行的是現在居然成了別人的階下囚,雖還活著,但從副宗主瞬間降職為他人護衛,這種落差感讓梁千仞短時間內無法適應。
他嚐試著調動修為運轉全身,感知力量凝視著剛剛被白玉風強行灌進體內的液體。
但梁千仞竟已無法發現那些液體的絲毫蹤跡,他剛剛就好像隻是喝了一口清水而已。
不,就算隻是喝的一口水也應該能夠察覺到才是。
他畢竟是一名煉藥師,他有很多手段在喝了毒藥之後再強行將其給逼出體外,他絕不想讓自己的命掌握在別人的手中,換做誰也不會願意。
可是他感覺不到任何中毒的跡象,難道說白玉風隻是在故意詐他,他喝進嘴裏的根本就不是毒藥?
也不知過了多久,梁千仞突然一聲苦笑,他自言自語道:“梁千仞啊梁千仞,你還活著就不錯了,還要求那麼多幹什麼呢,跟在一個六品煉藥師身後還埋沒你了不成?”
於是他抬頭朝前看去,他的目光忽然凝固在了房間中央的茶桌上。
在那裏擺放著兩個巴掌大小的藥瓶,他拖著行動都還有些困難的身體走到茶桌前。
他的性命是被白玉風救回的,他現在既是這裏的客人也是白玉風的隨從屬下,他本不該隨便動這主人的東西。
可是他實在忍不住內心的好奇,他總覺這兩瓶藥就是白玉風專程留給他的。
所以他小心翼翼拿起一個瓶子,又小心翼翼將瓶塞打開,於是他就聞到了一股讓人神清氣爽藥香氣息。
梁千仞忽然定格在了原地,他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驚道:“這……這是六品丹藥,聖靈丹,你好大的手筆。”
聖靈丹不是普通的六品丹藥,它能將一個靈王硬生生提升到靈聖。
特別是梁千仞這種進入靈王巔峰數年的強者,服用聖靈丹幾乎就不存在失敗的可能。
普通的六品丹藥如果售賣到百萬黃金,那同品階的聖靈丹至少要賣到千萬以上,不論是它的作用還是煉製它的難度都絕對是值這個價的。
連丹道宗內都煉製不出聖靈丹,而購買一顆聖靈丹花費的代價實在太大,連他都沒辦法支付的起,否則梁千仞早就突破到靈聖修為了。
打開第二個藥瓶,裏麵是一顆四品療傷藥,將這兩顆丹藥握在手中,梁千仞再度一聲苦笑。
“好小子,這先禮後兵、先兵後禮真是被你玩的爐火純青啊。”
任何靈王也不能拒絕一顆聖靈丹,特別還是他半隻腳快要踏入靈聖的梁千仞。
而白玉風能隨便賜給人一顆聖靈丹,他身上是不是還會有其它更珍貴的寶貝呢。
人之常情都會因此而動貪念,可梁千仞忽然又想到了自己體內的毒藥。
雖然到現在他都還沒發現任何中毒的跡象,可他已能百分百確定,白玉風給他喝的一定是最致命的毒藥,否則他絕不可能將一顆聖靈丹送到自己手上。
“好,就憑這顆聖靈丹,我梁千仞就當你白玉風的貼身護衛又如何。”
梁千仞目光熾熱,他重新回到床上,帶著無盡的期待將那療傷藥一口吞進腹中,他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突破到靈聖。
門外不遠處,聽到梁千仞的大笑聲,白玉風嘴角微微上翹,隨後他邁開步伐迅速離開了這裏,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